何矜夏眼睛微睁,转头往后看,就见盛衍穿着一身笔挺干练的衬衣和西裤,头发被精心打理过,往后梳成了背头,露出精致深邃的五官。
他其中一只衣袖被挽到手臂中央,那只手里正端着个盘子。
“砰咚、砰咚……”何矜夏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紧张忐忑,又不太敢相信。
才一月未见,却仿佛如隔万年。
盛衍见她一副呆滞样,嘴角轻勾,划过一抹清浅的笑意,一步步向她走进,然后……
擦肩而过。
耳边,芮姨的声音唤醒了她的神志。
“矜夏,傻站着干什么,坐啊,别愣着,这可是你盛衍哥哥亲手洗的水果,切的水果,做成的水果沙拉。”芮姨笑眯眯地说道。
何矜夏一点一定地将头扭过,跟芮姨的目光注视上,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怎么看怎么都有点不对劲!
芮姨看向盛衍,又转头看着何母,略微抱怨道:“我这个儿子,我一点都使唤不动,还是跟你亲,你一进厨房想要切水果,他就上赶着去帮忙了。”
何母笑呵呵地说:“哪有,盛衍这是礼貌懂事,不像我家矜夏,一回来就喜欢赖床上,你不去催她做事,她都不会主动去做家务的。”
芮姨摇头,感叹道:“话也不是这么说,孩子工作这么辛苦,回来了就是为了休息,不做家务也好,不会做家务的女人幸福啊!”
何母稍稍一想,深觉有理,感同身受。
女人如果可以,谁又想每天辛辛苦苦一回到家做家务呢?
没人替她做,她自己就不得不做了。
“小时候穷,天天都要去打工,累的连家务也做不了,每次下班回来就只想要睡觉,这样一想,又觉得一些能做家务的女人挺幸福的。”何母道。
芮姨接话:“可不是,当初我跟你一起打工,我们都没什么文化,只能做最苦最累的活,大冬天的手都长冻疮,做错了事还得被人罚去外边扫地。现在想想,真的是苦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
何母:“可不是,大冬天的给人做保姆,除了带娃还得帮人洗碗,那冷水仿佛都要刺着骨头。”
……
两位母亲在回忆以往的青葱岁月,另一边,何矜夏一步、两步、三步地悄悄挪到了盛衍那边去。
盛衍是坐着的,何矜夏是站着的。
见何矜夏挪了过来,他眉头一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直接往后一拉!
何矜夏猝不及防下地倒在了沙发上,手忙脚乱地想要再次站起来,但腰部却被盛衍给抓住了,将她给牢牢地按下去。
怕被何母跟芮姨看到了,她立刻不动了。
见她乖觉,盛衍就将手给放开。
他一放手,何矜夏立刻瞪了他一眼,发送眼神暗示——
【之前手往哪里放呢,也不怕被两位母亲知道!】
盛衍目光幽幽地看回她——
【要是发现了那就公开呗。】
何矜夏眼睛一瞪,心脏又“砰砰砰”快速跳动了起来,立刻低垂着头,掩饰住脸上忽然升腾而起的热意。
她手微微捏紧着裤子,控制不了自己悄悄地往盛衍那边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