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吃过饭,林建兵麻溜地拿来洗碗盆,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干净后,抱着洗碗盆主动去古井边洗碗。
嘴上说:“随随做的菜味道太好,一不留神吃撑了,干点活消消食。”
心里头有杆秤:总不能既让表妹做饭、又让表妹洗碗吧?这要是让老娘知道,还不拿锅铲敲自己的头啊。
至于其他人——一个是他老子、一个伤势未愈,还有个小许倒是身康体健,可他是老爷子身边的得力保镖,瞧那一身纠结的肌肉,洗个碗真怕他把碗捏碎。
这么一思量,还就他最适合干这活。
陆大佬眼睁睁看着大舅子抢走了本该属于他在孩子妈面前表现的机会,谁让他身上缠满了绷带,有心却无力呢!
洗碗轮不到他表现,那就——浇花吧。
他搜索了一圈,发现也就这活适合眼下的他——右手没受伤,拿葫芦瓢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浇水还是没问题的。
徐随珠无语:哪有大晚上的给花草浇水的?
抽着嘴角夺过葫芦瓢,撵他和小许去姑父家睡:“回去洗漱了早点睡,明早六点半出发去福聚岛。”
“我睡堂屋不行吗?”陆大佬幽怨地看她,“就你们娘俩我不放心。”
“这是我家,你有啥好不放心的呀?”徐随珠好笑地睨着他问。
心说以前没你,不也是娘俩独自睡的?
再说了,你一个伤患,自己还需要人照顾呢,留这儿能有啥用?
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大佬也是要面子的呀。
“堂屋的钢丝床太软,你需要睡硬板床。”
这个理由太充分,陆大佬无从驳起。
可惜儿子睡着了,没法和他组成统一战线,只能和小许一起,去了林家。
走之前再三叮咛,让她把门栓上好、房门锁好。
徐随珠点着头,他说什么就应什么。心里那个无奈啊,她姑都没这么操心。
操心的陆大佬一步三回头,直至看到院门被孩子妈关上,才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第二天一早,起得比小许还早,三两下搞定仪容仪表,踏着晨露就过来了。
隔着镂空的院墙砖,见堂屋门还没开,心猜娘俩个应该还在睡,便没敲门,而是兀自绕着院墙溜达。
溜达到十几圈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粗犷的吆喝:“喂!前面的小伙子,你大清早在别人家门口转悠什么?别耍赖,我留意你好一会了,起码转了十几分钟了吧?想干什么!”
倒霉催的陆驰骁:“……”
他是谁?他在哪儿?
生平第一次被人当做宵小一辈的陆大佬,就差没被人敲着脸盆、喊打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