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感觉啊!”景书的小拇指在他手心里挠了两下,“这种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的感觉,真好。”
一阵痒意,从手心一直窜到贺君与心里。
他握紧了她的手。是啊!真好。
“所以,田大姐这算什么呢?”景书就愁这事呢。
得,又绕回来了!
当19号院门口站着的人影映入眼帘,贺君与把剩下的话吞回去了。
就是田大姐。
穿了件孔雀蓝的棉袄,对襟领,衣襟和袖口绣了小朵小朵的白梅花,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化了淡淡的妆。
“田大姐!”景书朗声喊道。
田大姐笑眯眯的,“哎,你们回来了。”
“您在等人吗?”贺君与的问题问得特别直接,直接得景书都在偷偷抠他手心了:你还是律师呢?说话的艺术呢?
贺君与悄悄抠回去:律师就是这么一针见血的。
田大姐笑道,“是啊。”
“等大哥呢?”
好嘛!更直接了。
田大姐倒是不在意,仍然笑眯眯地点头,“是的。”
“是什么重要日子吧?”
这话问得,景书都要在他手心里抠出印儿来了。
田大姐的笑容终于僵了僵,不过,还是实话回答他,“是我生日。”
贺君与点点头,这回终于和景书同频了,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田大姐笑着谢过,两人才进院子。
景书没回家,跟着贺君与一起进了对面贺家,一进门,景书就说他,“我可真担心你下一句就是‘大哥不会来了,在医院陪着别人生孩子!’”
贺君与笑了笑,心道,没遇上你之前,我的确会这么说。
人嘛,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注定是等不到的人,那不如早点死心别等。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突”的一下:那,如果注定是要分别的感情呢?是不是其实也不应该开始?
院子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铃声过后,响起田大姐急切又惊喜的声音,“喂?九新?”
随后,便没了声音。
景书趴在窗户上看,只见接完电话的田大姐整个人都被抽走了精神,在院子里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而后便神采全无、慢吞吞地走回了家。
“九新是大哥的名字吗?”景书猜测。
肯定是吧?一个电话能让田大姐如此颓丧的人,只有那个满心欢心盼着等着却没能等到的人了。
“是。”奶奶蒋睦给了她肯定的回答,“叫李九新,今儿听她说的。”
奶奶知道的信息显然比他们多,“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准备了很多好菜,还订了生日蛋糕,我还以为是她男人生日,她说是她的生日,晚上老李要回来吃饭。”
景书再次从窗户回望,只见田大姐家灯都熄了,漆黑一片。
景书忽而看向贺君与。
贺君与莫名觉得这眼神瘆得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警惕心顿起,“干什么?”
景书凑近,“今天是什么日子?”
贺君与看着自己女朋友这宛如山大王的架势,实在也想不出是什么日子啊?不是她生日,不是相识纪念日,不是恋爱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