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心虚个屁！我就是懒得理你！都几万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大半夜挖什么老坟，我看你脑子有病！”

童天爱气得快跳脚，明明是他做错了，还对她这么凶，还说不是对妖娆旧情难忘？

她原本不想追究，但被他的态度激怒，索性不管不顾把话摊开来说。

紧盯着他的眼睛，怒火冲天地逼问。“你如果真的不在乎她，就不会利用我替你报仇。”

龙焰连如同被大锤在背脊上狠狠砸了一锤，猛然一僵。眼神先是震惊，随后变得有些慌乱。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累了，先去洗澡！”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今天我从军部出来，遇到了御凌爵，他把什么话都告诉我了！”

童天爱忍着心痛，拔高嗓音冲他喊，“你知道卧底在景藤身边很危险，却没有阻拦我，是因为你想利用我替你报仇！”

这是龙焰连唯一对不起童天爱的地方，当时他被复仇欲支配，做出这种选择，他自己都被愧疚的魔鬼折磨着。

后来，对她的爱战胜了复仇欲，他希望能补偿她。同时将这段不堪的过往永远埋在心底，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彻底忘记。

可没想到，竟然会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暴露出来，让他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解释。心慌意乱，只能一味否认。

“我劝过你危险，是你自己执意要这么做，竟然还反过来怪我？”

“你是劝过我，但你没有阻止我！因为在你看来，即便你再喜欢我，我始终不及报仇重要！”

童天爱想来觉得荒唐可笑，心里一阵阵发凉，苍凉地笑着。“现在你终于抓住景藤了，你如愿以偿了……你满意了……”

“不是这样的……”她满脸绝望，刺痛着龙焰连的心，他愈发慌乱了。

“御凌爵是在挑破离间，你不要相信他！”

“他挑拨离间？所以这个故事是假的？所以妖娆也是假的？”

事到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他竟然还否认，实在让童天爱很心痛。

“我已经见过她了……当时她很恨我，想杀了我，我不明白原因，到现在我才明白……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你见过她？她在哪？又回到御凌爵身边了？”

“你看看自己的现在的表情……”童天爱绝望地冷笑，“如果你不在乎她，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我不是在乎她，我只是……”只是即便他恨她，也不愿她继续被御凌爵操纵。

再待在他身边，她会死，他更不希望她继续害人！

龙焰连发誓这跟自己是否紧张妖娆没半分关系，只是话到嘴边，竟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算他坦白，她也未必愿意相信，反倒越解释越乱。

“只是什么？只是还爱着她？”

“我没有！”龙焰连急忙否认，“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他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下去，唯有坦诚。

“好，我承认，我当时是有私心，想报仇……是我对不起你！但没过多久，我就后悔了，我害怕失去你！所以之后我一直态度很坚决……”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解释！我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妖娆了……”

知道真相给了她一记重击，童天爱只觉得心力交瘁。

以前她觉得即便他再爱妖娆，也是五年前的事了。时间会冲淡一切，哪怕再深的感情，也会有消失的一天。

可大概是她想得太容易了，如果真的被冲淡了，他就不会还利用她报仇，这说明他丝毫没有释怀过。

即便他后来后悔了，也难以掩藏他很在乎过去这个事实。

她知道用他五年前的感情折磨自己很傻很傻，可她就是介意。

没见过妖娆，感觉没那么强烈，现在知道她是谁，脑中就会不断回放他们过去相爱的画面，像刀子剜着自己的心，很痛，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