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生长繁茂的佛手藤,给不大的院子投下一大片绿荫,平添了几分清凉。
面若桃花的胡小清衣着清凉,蹲在绿荫下的水龙头边洗完陶昊换下来的衣物,回到屋子里见刚干完坏事的他,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发呆,不禁关心道:“怎么了?”
“哦,你没跟别人说,我要进团地委的事吧?”
正为男友高兴的胡小清一愣,连忙道:“没啊,一年后的事,我哪敢乱说?”
“没说就好”,陶昊麻利地套上干净的T恤衫,小声道:“这事可能是跟我开玩笑的,我得去找人问问。”
关心则乱的胡小清吓了一跳,急忙道:“他不是团地高官吗?”
能不能过关就看这一下了,陶昊跳下床边穿鞋边小声道:“他的背景那么大,副处长只当半年就当正处,现在又帮地委、行署的领导搞上市,鬼知道他这书记又能当多久。”
想想安师母的身份,胡小清也连连点头。要是彭老师还在那个位子上,不过是说句话的事,要是他被重用了,哪可能因为陶昊这点小事去卖面子?
呼,陶昊暗松了口气,这一关暂时是糊弄过去了。要是有机会赚得到钱,拿钱开路去寻寻路子,自己也未必就不能混进行署或地委大院。
“哎,家里能凑到多少钱?”
刚刚还有点沮丧的胡小清立即高兴起来,连忙小声道:“那1 7400我没动,加上我自己存的,可以凑到2万.”
可爱的蠢老婆,陶昊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下,小声道:“先去银行还掉,这事还不急。”
还了又贷,不是白出评估费、手续费吗?
“你不懂,这里面有门道的。”
“哦,那我明天就去还掉。”
刚抱一下,陶昊又起了反应,连忙小声道:“我有事先走了。”
红桃花色的胡小清掐了他腰间一把,却没有将他推开,“哦,对了,安师母约我下午去逛街,晚上我没回来,你就自己吃。”
安师母喜欢她是天大的好事,陶昊用极大的毅力松开她温软的身体,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让他神魂颠倒的家,骑着他那辆破车回学校找赵东明。股票的事,他狗屁不懂,又不敢贸然去找彭伟国,更不敢去找外人,只能来找他兄弟请教。
赵东明好找,这位一心要考研的有志青年,正呆在有空调的系团总支办公室里,跟另一位有志青年老丁发奋苦读。以前遇到两人都在,陶昊总会取笑跟学生一起苦读的老丁几句,但今天在他桌上放了两根冰棒,就拉着赵东明走人。
两人出了办公室,见这小子一副急切的样子,咬着冰棍的赵东明狭促道:“没上手?”
真难听,什么叫上手?但有事的陶昊没有吹嘘一番,摇了下头小声道:“我遇到麻烦事了。”
麻烦事?
见这小子不象说笑,赵东明也连忙收起玩笑之心,领着陶昊去了经贸系的老师办公室。在农专这样的烂学校里,上进而且有成功希望的学生有特权,经贸系的老师没教过赵东明,还给他配把钥匙,方便他周末去办公室看报刊杂志。
“怎么了?”
陶昊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遍,只隐去帮忙找小姐的事,把小姐换成了客房服务员,无意中听到客人打手机,请教道:“东明,你说彭老师会不会是上当了?”
应该不会吧,以彭伟国的从业经验和智慧,还有他岳父的势力,谁能、谁又敢轻易摆他一道?
“桃子,你知道那客人是做哪行的吗?”
完了,懊恼的陶昊一拍脑门,连忙道:“肯定不是当官的,当官的人有官气,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小子谈个恋爱,就变得这么蠢了?赵东明没好气道:“废话!你帮着搞接待,还不知道他们是做哪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