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昊好交朋友,彭书记又教过他的书,大家一来二往不就成了朋友?”
搞过阴谋的白老鬼也不生气,打了哈哈道:“老陶,昊昊有本事,以后肯定会比我们都混得好”。
这还用你讲?
陶老板也很得意儿子交朋结友的本事,虽说嘴巴是臭了些,但也仅是跟自己才嘴巴臭,跟旁人可是有礼貌得很咧。
“运气运气,这伢子运气好”。
“运气也是本事咧!”
有道理,不但陶老板这么觉得,去卖股票的陶昊也这么认为。
“闵总,您好,我听说”
听个鬼啊?正等着的闵总从棕色真皮沙发上起身,挥挥手示意跟进来的手下滚蛋,大笑道:“桃子,你小子够鬼的啊!”
咦,这唱的哪一出?
但不管唱的是哪一出,都肯定是好事咧!
陶昊一看这情况,立即将四个旅行包随手一扔,顺杆便往上爬。
“闵叔,您就别取笑我了,我就一跑腿的”。
上次在这里见陆少时,就冲这小子跟陆少开枪毙的玩笑,两人的关系还能浅?
“胡说八道,陆少的兄弟,还能是跑腿的?”
不提彭老师,也不提安师母,只提陆刚?陆刚那王八蛋家里到底是干嘛的呀?
管他呢,只要上次扯的虎皮有用就好,陶昊也嘿嘿直乐道:“闵叔,那家伙命够硬,居然没当成烈士”。
以陆少的身份,谁敢让他冲到最前面去?
“不会吧?”
陆刚那王八蛋能镇住闵总,那就继续扯虎皮呗,从张国柱那听到不少消息的陶昊兴灾乐祸道:“什么不会?那家伙碰上安伯,那不就是正宗的倒霉蛋?你是不知道,他每次打电话报平安时,都说要是翘了辫子,拜托我们一定要把他烧成灰扔到八宝山去。”
那倒也是,以安将军那种脾气,再早个二十年,估计得先把他自己往江堤里填。就当时浔阳那种情况,别说是陆少了,哪怕一号首长的儿子,都得让他踢到江水里去泡着。
笑着扯蛋几句,闵总更肯定了陶昊与陆刚关系非浅,只是不知道陆刚一个四九城里的高干子弟,怎么就跟这么一个山里孩子成了朋友。
“桃子,你跟叔说说,以陆少那种德性,你怎么跟他搞在一起去了?”
这姓闵的可真多疑,幸好陶昊听张国柱说过,陆刚那家伙北大没毕业是因为打架打出了事,被他家里扔到部队里去避风头的。
“打架呗,他在我家的店里吃饭,跟我们当地的一帮混混打了一架。”
这种真话省去了时间、人物,又合符长话短说的习惯,却彻底把精明过人的闵总带偏了。一个外地人跟一帮本地混混打架,即使你再能打,那还能不吃亏?一定是这小子在危急时刻帮了他,两人才关系那么好。
既然是这样,以后大家还会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事就得另外一种办法。钱这东西是赚不完的,朋友才是交不完的,想交朋友就得待人以诚,起码一点就是别落人闲话。
稍一沉吟,已经坐在真皮沙发上的闵总拿起手机,把手下叫了进来,吩咐道:“你们先去点下数”。
“是”
等手下们把旅行包拿出去了,胖胖的闵总正色道:“桃子,跟叔交个实底,那里面有多少是你跟你爸的?”
有戏了咧!
老陶炒股的事肯定瞒不住这种大庄家,但这老闵再有实力,也不可能搞得清老陶手里有几多资金。再说了,陶昊跟这闵总又不熟,莫非跟个陌生人还讲义气不成?
几乎是没有思考,从小就狡黠的陶昊立即给老陶的资金翻了一倍,仿佛很老实道:“总共花了300万,张国柱帮着卖了80万,剩下220万全在那两只黑包里,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剩下那两包是我爸朋友的,听说也花了200多万吧,我爸可以收人家20%佣金。要不我们把佣金让给您一点,您也一起收了?”
这小子这么年轻,又是个豪爽性子,应该还没学会尔虞我诈的那一套。不过,人情得落在明处,以后见了陆少也能有个交道。陆少那人可不太好说话,性子一上来就没什么不敢干的,没必要为了一点小钱惹麻烦。
想到这里,精明的闵总斟酌了下用词,笑道:“说什么呢?我跟陆少是十几年的朋友!这样,你爸的按给张国柱的价格算,剩下的都算一块五。”
发财了咧,可刚一激动,陶昊又气得想骂人,但他一听到闵总报出的价钱,又立即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