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翁山镇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已经过去了的缘故,整个小镇都显得安静极了,就连天上那一轮弯弯的明月都显得格外清冷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再给这个小镇创造气氛。
不过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这么安静的,至少在翁山镇东面的三清观中,此刻却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一个个面目肃然的道童将整个道观把守的滴水不漏,大殿之中,广阳子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之上,紧闭双目,一言不发。
整个大殿之中,除了广阳子之外,还有一个人,正是那日在乱葬岗中逃走的广宁子,只见广宁子在大殿之中来回走动,脸色看起来极为难看,唉声叹气的,整个大殿之中,除了烛火的声音之外,便是他的声音了。
终于,在广宁子又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广阳子缓缓地睁开双目,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说道,“师弟,你的道心乱了,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成就道果,练成真人境界。”
听到广阳子的话,来回游走的广宁子顿下脚步,转过头看向广阳子,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师兄啊,你怎么还这么气定神闲的,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形有多么严重啊,如今你成就真人,已经踩到了大明寺和城隍庙的底线,这两家已经准备联手对付我们三清观了,那个苏家义庄就是最好的例子,否则就凭他一个破烂的义庄,怎么可能成为翁山镇的道门支柱之一。”
“这分明就是大明寺和城隍庙推出来的一个棋子,专门对付我们三清观的棋子,我看要不了多久,他苏家义庄就会有大动作,到时候,大明寺和城隍庙在背后推波助澜,我们三清观独霸翁山镇数十年的风光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等下去,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师兄,我们去把苏家义庄给灭了吧,要不然他们三家联手,翁山镇那里还有我们立足之地啊。”广宁子面上焦灼的说道。
“翁山镇,翁山镇,你就只知道个翁山镇,你敢不敢有点出息。”看着一脸焦灼的广宁子,广阳子的眉头顿时一皱,呵斥道,“枉你修行了这么久,区区一个翁山镇,区区一个苏家义庄就让你方寸大乱,日后我如何放心你主持三清观的工作,这么多年的道心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师、师兄?”广宁子被广阳子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住了,呆愣愣的看着广阳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见状,广阳子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声音也柔和了不少,“你不要心急,翁山镇也好,苏家义庄也罢,都不过是小角色而已,这次是我低估了苏家义庄,没想到穆连赫说的没错,苏家义庄果然有一件宝器,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苏星玄那个小子,年纪不大,修为倒是深厚的很,宝器在他手中,几乎能够与我抗衡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苏家义庄也不是我们的心腹之患,如果没有大明寺和城隍庙,我们随时可以碾死他,不过现在有大明寺和城隍庙在,我们多少要收敛一点才行。”
“可是,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管,任由他们三家联手不成?”闻言,广宁子眉头一皱,满脸不情愿的看着广阳子。
广阳子闻言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坐视不管,怎么可能,大明寺的那群秃驴和城隍庙的老不死的之所以处处与我三清观为难,无非是仗着灵眉大师和李庙祝的威风罢了,如今贫道也成就真人,虽然比不得灵眉和李庙祝的修为身后,可是在青山县也算是排的上号的,我就不相信,灵眉和李庙祝能看重区区一个翁山镇,将他们护的这么严实。”
“但不管怎么说,苏家义庄现在是我们翁山镇的正统道门,我若是真的对他动手,碍于颜面,灵眉和李庙祝也不会坐视不理,所以对付苏家义庄,不能明着来,你明白了吗?”广阳子深深的看了广宁子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