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今儿下午你就跟着试试。横竖现在眼见着挂锄,也没啥吃重活儿,你就先学着。
咱循序渐进,一点点慢慢来。
但是,咱得把丑话说到头前里。
冷不丁下地,干活啥的,可以笨、可以慢。
却不行故意磨洋工出工不出力,更不能半途而废!”
呃……
这是对她多没信心?
牧彤嘴角一抽,反复安慰自己:安了,安了,这并不是你的锅,是……
是原本那个牧彤啊,太好吃懒做。留下的故有印象太差,太不容易翻盘。
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再接再厉,你肯定可以的。
如斯反复几回后,她才能重新露出如花笑靥。
皮皮地对着牧国强敬了个童子军军礼:“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用不了几天,就叫您和咱们全家啊,都感叹脸说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话儿来。”
“嘿,人儿不大,口气却不小。
我倒是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水儿!”
牧国强瞪眼,终于忍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就盼着老闺女这把能说话算是,真的就借机改了这满身大大小小的毛病。
不然……
这以后就是顺利嫁进了童家,也很难把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好在军婚那玩意儿轻易离不得,但凡童木那小子还要自己的前途,就得收起那满肚子的弯转心思。
那小子有约束,轻易不敢胡为。
他这再努力活得长远点,督促自家二儿子努力进取点儿。
父子联手,怎么也护得住这丫头不被谁欺负了去。
牧彤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老爹思绪飘飞之间已经想到辣么远,终于踅摸到了改变契机的她只眉眼含笑地进了厨房。
以改变从现在开始为名,折腾着摆桌子、拿碗筷。
把向日里该是牧小芳的活计都给抢了去,勤快反常到叫牧小芳都忍不住想要摸摸她脑门、听听她脑袋。
看看这到底是发烧了,还是之前跳江叫脑子里进了水。
咋还反常的如此彻底?
将她这疑惑尽收眼底的牧彤歪头:“比起纳闷儿,你现在不应该烧香拜佛保佑我这‘病’来得更持久、更严重些?”
牧小芳瞪眼,慌慌张张地来捂她的嘴:“我滴个天妈姑奶奶啊!
你这满嘴胡吣的是个啥呀?
眼下正是全国都在反封建、反迷信的时候,祸从口出知道不?
可不敢再胡说了,啊!
不然被那些个咬字眼的红某兵给抓着了,就,就爷爷都救不了你。”
牧彤愕然,好吧。
她忘了现在才七五年,还处在那十年中。
很多事情很多话,真的特别需要谨小慎微来着。
不过……
牧小芳这丫头,平时跟看着跟她这个同年同月却同人不同命的小姑姑跟黑眼蜂似的。
没想到关键时刻,这还挺护着的嘛!
牧小芳被她那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计前嫌的眼神儿气得噘嘴拧眉,语气那是相当的不耐烦了。
“臭死一窝,烂死一块。好赖不济,你也是我亲姑呢。
平时不对盘是平时不对盘的,真遇上点儿事,我还能眼瞅着你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