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月头也没回。
江瑜郁闷地想:她这是真不知道,还是演技炸裂?难道还真不知江瑜就叫江牧凡?
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记得,我姓江,名叫牧凡。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要报的。”
有病,电视看多了。
辛晓月只当没听见他的说话,将摁掉了几次的电话接起来。
她还没说话,岳凤姝就问:“你的行踪怎么暴露了?”
辛晓月想了想,说:“估计是我要拿扫墓工具的时候,被熟人给出卖了?怎么,网络上又有新消息?”
“网上传言,你亲赴西山,与江九少私会。刚刚系主任和黑山老妖打过电话来询问你是不是去私会了。说这样有伤风化,考虑将你开除出蜀大。”岳凤姝说。
“凭什么?”辛晓月叫起来。
“我向系主任和黑山老妖打了包票,说你弟弟都在ICU了,怎么可能去私会?”岳凤姝继续压低声音说。
“那她们俩怎么说?”辛晓月非常关心这件事。
对于一个山里长大的女孩来说,学业是她唯一凭恃的东西了。若是被学校开除,这是人生的大灾难。
“两位都相信了,并且问你为何不回学校。我已经解释说,大批记者,到处围追堵截。黑山老妖与系主任的意思是说,你最好自己开一场发布会,把事情讲清楚。不然,记者总是堵在蜀大,影响正常的教学秩序。”岳凤姝说。
辛晓月点点头,说:“我已经扫完墓,目前还没发现记者。现在我去锦园,掘地三尺,也要把江瑜找出来。”
“有决心是好的,但也不要硬碰硬,这种豪门世家的人,最是不讲理,又喜欢拿强权捉弄人了。”
“大姐,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辛晓月说完,挂了点电话,随后将手机调试到静音,放到了口袋里。
辛晓月看着近在咫尺的锦园大门,愣了愣神,这才想着转身去看看那美男子。
结果她一转身,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转过了弯,看不见他了。
而江瑜还站在原地慢悠悠地抽烟,一直看着辛晓月消失在公路的转弯处,才对身后草丛里轻轻招了招手。紧接着,三个身着草绿色运动衣的男子才从草丛里出来,恭敬地站到了他面前。
“九少,饶命。那是眼镜蛇,我想一击即中。所以,一直,一直,在,在瞄准。”瘦高的男子证实江防,他率先上前一步,站到江瑜面前汇报。
偌大个人,止不住瑟瑟发抖。
江瑜深深吸了一口烟,才对这位智商堪忧、枪法尚可、很是忠心的手下,轻飘飘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下去吧。”
江防如蒙大赦,顿时退得远远地站着,柴秀则上前一步,说:“回九少,树林里的人都抓住了,全给绑了,程阳他们亲自去审讯了。另外,方才,是属下自作主张,让狙击手瞄了辛晓月。”
“嗯。”
“也是我自作主张,带了江防与刀疤偷偷地跟着,想要保护九少。”柴秀耷拉着脑袋,“属下自作主张,还请赎罪。”
江瑜不说别的,只瞧着辛晓月消失的方向,问:“那把被我扔了的枪,收好了吗?”
“已经收好。”柴秀立马说。
“行了,迅速研究那条蛇。”
“已经命人送去专家组了。”柴秀回答。
“嗯。”江瑜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放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示意柴秀等人退下。
这时,许康从那条小路,款款而下。
“康叔,你怎么看?”江瑜看着西山山腰的锦园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