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叹气道:“你还是起来,外面地事情,我自然会周旋一二,若是有法,我岂能不尽力的。如今贵府里面有事,你还愁没得跪的?”
薛蝌眼见他口风松动,正欲再说什么,门口刚才的一个锦衣卫忙忙的进来,叫道:“二爷快走上头有人马上就要来了。”
宝玉吃了一惊,锦衣卫办事何时这等利落了,这里才抄家,怎么马上又有人过来?
薛蝌眼见锦衣卫马上有人要过来,自然也不好在缠着宝玉哀求,只能让宝玉带着宝钗去了。
这里宝玉看着宝钗上了车,吩咐赶车的小厮道:“你们先把宝姑娘送回去,我这里再打听打听消息。”
宝钗担心母亲,又心痛哥哥,想要和宝玉说什么,但眼见他冷漠,知道说了也不中用,拧着手帕,上车而去。
宝玉只带着茗烟,转过墙角而去。
少顷,就见数十匹骏马飞驰而来,停在薛家门口,其中为地一人,却是一脸冷酷的俊美青年,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内监服饰的公公。
为的青年下了马,和伸手的内监客套了几句,径自走入薛府。
“罪民薛蝌听旨”内监早就从衣袖内取出圣旨,高高的捧在手中。宝玉虽然缩在对面地墙角,透过大门,勉强能够看到里面地情形,只见薛蝌忙忙地飞奔出来,跪伏在地上磕头道:“罪民薛蝌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那个宣旨的公公拖着尖细地嗓,大声念道,“薛蟠身为皇商,贪图国家库银,已是死罪,今由在外招妓恶饮,逼良家女为娼,欺压良善,草菅人命,辜负了皇恩浩荡,先已处腰斩极刑,三月后由大理寺卿监斩其弟薛蝌,贿赂朝廷命官,枉顾王法,但念在其为兄心切,不予深究,杖责八十以示惩罚,薛家所有财产,全部上报国库,已充其贪赃国家库银……”
“二爷,这可如何是好?”茗烟低声的问着宝玉。
宝玉皱眉道:“看着罢了”现在他有什麽法?不看着还能够怎么样?
“那薛二爷只怕要挨板了”茗烟叹道,心中却是惶然,一个做主的,不料也弄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