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毕竟是女孩,又没有个亲身父母的,平日里虽然跟着婶娘过日,就算府里有着这等事情,如何让她知道,虽然见探春如此说法,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依然糊涂着,半晌才问道:“好姐姐,你教给我,我以后不问了。”
探春听了,羞的满脸飞红,这等话题,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好姐姐……”湘云搂着探春道。
“你这傻丫头”探春被她揉搓得受不了,左右看了看,眼见附近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我也不太明白的,我听得惜春妹妹说过一次,有一次她到那边府里去,看到她哥哥珍大爷,搂着一个小厮在做那等事情。把惜春妹妹羞的不成,忙着跑了回来……过后她还傻傻的问珍大奶奶,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
探春说到这里,连着脖根都烧的通红,摇头道:“反正我们家也够混账的,宝玉难道就好?早些年为了一个秦钟,和宝姐姐的哥哥争风吃醋的,闹得阖府都知道。后来勾引忠顺王府的戏蒋玉函,还被老爷打过一次。”说着,不仅叹气。
“这……”湘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顿时大睁着眼睛,半晌也说不话来。
探春拉着湘云走到偏僻处,找了块石头,两人并排坐着,低声道:“这些事情,太太、老太太都知道,只不过是瞒着我们这些女孩罢了,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家的,就算是深宅大院,也一样瞒不住。
宝姐姐的哥哥,那次在外面,听的说叫了许多媳妇、小陪酒。后来多喝了。好像是看上人谁家的女人,便要强奸,人家男人上前阻止,打了起来,活生生的把人给打死的。”
湘云听得这里。****不由的轻轻地啐了一声,也是满脸羞得通红,半晌才道:“可是。就算如此。二哥哥也不能这么对待宝姐姐啊。”
“你还蒙在鼓里呢”探春冷笑道,“这也怨不得,到底没有个亲爹热娘地,很多事情,那里会让你知道?那宝姐姐厉害着呢,听的说,太太也使了她们家的银,后来她哥哥犯了事。把她秀女的名额取消了,她便要嫁给二哥哥,让姨妈过来找我们太太说,开始太太说,恐怕老太太不依。
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居然让宫里的娘娘下旨赐婚,后来不久。娘娘就去了……我虽然不明白。隐约听得老太太地口气,好像我们家大姐姐的死。并不是病死的。”
湘云听到这里,差点没有叫出来,半晌才低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不是病死地?难道……”
“据说----是自尽地”探春低声道,“而且,死因好像就和宝姐姐有关”
“不会……不会,宝姐姐不会是这样的。”湘云连连摇头,皱眉道,“你别胡说,她要是真有如此能耐,怎麽会救不出薛大哥哥?”
“你以为薛大哥哥就是一个人命案?”探春冷笑道,“我们家这等权势,别说薛大哥哥杀得只是一个普通的酒馆当槽的,就算是一般小户人家的孩,普通县衙拿下,也不会有事,谁家会明着和我们对着干?就算不能给他脱罪,也不至于弄得这么一步田地。”
湘云不解的问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上面的人要办。”探春道,“我不动外面的大事,但老老太太、老爷平时说话也不瞒着我,所以我多少有些明白---上面那位主,忌惮我们家这等掌控着权势地朝臣,薛家不过是一个引,早晚我们家,你家……都是无法避免的。\\\\\\”说道这里,她废然长叹。宝玉的苦,她知道,不过,她只是一个女孩,什么也做不了。
“不会的”湘云摇头道,“绝对不会的。”
“不会?”探春冷笑道,“你也忒傻了,只知道一味的傻玩,你劝着二哥哥学些经济仕途的时候,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气?”
湘云听得她提到前景,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半晌才道:“为什么?”“因为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地使命,不会是仕途经济这么简单。而且,他一味地在躲避,如果不是宝姐姐玩这么一手,逼着林姐姐差点断送了性命,逼着宝姐姐娶了她,也许二哥哥真的不会铤而走险,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灭亡下去,二哥哥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无忧无虑的做个富贵闲人……但是,他做不得……”探春轻轻的笑,只是说不出的冷漠淡然。
这个家,她也算是看透了,二姐姐成了拉拢孙家的棋。本来岫烟是会风光嫁入薛家,而她们呢,将来有如何?断然也是成为家族能够跟多权势利益的牺牲品。
“二哥哥要做什么?”湘云听了,只惊得张口结舌,半天才问道。
“成者王侯败者贼”探春冷笑道,“他若是成了,再保什么家百载富贵显耀,不成,你我等人,不死也会落得颠沛失所,不……你我未嫁女,按罪妇论,是会被卖去教坊的。”
湘云一听,全身冰冷,拉着探春的衣袖,惊问道:“好姐姐,你别哄我。”
“我哄你做什么?琴妹妹是因为有我们家给赎了出来,否则,这会她那里还能够保持着矜持的坐着?”探春道,她不是鄙视,而是看穿、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