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直接把上衣脱掉,随意的扔在地上,越挫越勇,士气更旺了!
他大喝一声后,便又冲上去,运着真气,使劲往前面推着这座鼎来。
“我就不信……推也推不动!”
刘景文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甩手,转身也走了……
这座小山脚下,只剩下了王崇,刘柔,陈雅心三个人。
“起!”
“给我起来!”
“起来啊!!”
王崇又是推,又是抬,不一会,身上便渗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然而这大鼎可不听他的话,任凭他怎么使劲,依旧扎根在原地,纹丝不动。
“王崇,回去吧,这鼎,你是举不动的。”刘柔叹了一口气,她对这鼎的来历,多少有些了解,知道王崇无论怎样做,也是做无用功罢了。
“我……不!你们要走就先走!”王崇咬着牙,背靠大鼎,脚踩在溪水中,用脚蹬着地面,使劲往后靠,依旧在为移动大鼎而努力着。
刘柔叹息着对王崇说道:“王崇,这鼎,名为‘青州鼎’,相传大禹治水后,耗尽国力,铸造出了九个鼎,阳鼎六个,阴鼎三个。这青州鼎,便为其中仅存下来的一个阳鼎。霸王‘力能扛鼎’,所举的鼎,就是这一尊。在霸王起义成事之后,这鼎被他命人重新烧制,做成了他的主武器——楚戟,名为方天盘龙戟。在他死后,他的戟留在他战死之处,汉军竟无人能拿动!于是刘邦招了批铁匠,在原地起锅炉,起烈火焚烧,把这戟又重新铸回了鼎,才可移动。然而鼎被运到南城的时候,便在这座山下坠了下来,任凭谁也无法挪动,一去就是千年。项家后人也自发在这里形成了一个村落,世代守护着他们祖先的遗迹。”
王崇听罢,口中喃喃道:“难怪,难怪!难怪景文老头说这鼎就是戟!原来是……传说中霸王所用的神兵利器!”
王崇的眼眸上,出现了一丝兴奋之色。
刘柔说道:“所以说……你不要尝试了,不仅仅是你,自刘邦时期开始,多少能人异士诞生过?他们之间任何过来尝试的人,都无法挪动这尊大鼎,更何况是你...”
王崇听得很认真,但刘柔本意是想劝阻他收手,没想到王崇一听,反而推得更有劲了,对她反问道:“要是那么多能人异士都推不动这鼎,我能推动,岂不是证明我比他们都要强?”
“你……”刘柔一双美眸瞪着王崇,对他有些无话可说了。
“随你便吧!雅心,我们走!”
陈雅心似乎很想留在这里陪着王崇,奈何刘柔态度强硬,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王崇后,便跟着师父一起离开了。
日升月落,时光匆匆。
王崇的毅力着实惊人,他就靠着一股倔劲,在如此枯燥无味的环境下,竟然坚持了整整三天之久!
每天就是变化不同的姿势,以不同的角度推着抬着这尊大鼎。
王崇坚信自己总能找到角度以一个最省力的方式推动它!
但三天过后,他体内的真气都彻底消耗光了。
丹田内的真气,一点没剩!此时他的丹田就像干涸的河床,已经没有任何真气流动了。
想要恢复,只能经历漫长的等待……这是王崇修真以来,头一次把真气用到如此地步!
王崇一阵虚脱的爬到了鼎上,一头载进了鼎内,要死不活的躺在里面,避着外面的灼灼烈日。
鼎内堆积着雨水,同样长满了滑溜溜的青苔,还有几只小青蛙王崇身边蹦来蹦去。
灰暗的鼎内,仅有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王崇靠在鼎壁上,表情十分丧,看上去泄气到了极致。
刘景文所说的舞戟,无非就是把这鼎给举起来。
现在老子连挪都挪不了,还把真气全部用光了,浪费了三天大好修炼时光,我他妈为什么要这么倔呢?
操!
真气全无的王崇,一脚踢在了鼎壁上。
“嗡……”
他这一脚,让大鼎传来了阵阵回响,震得他耳朵发麻——
他所不知道的是,这大鼎的外壁,因为他的这一脚,悄然的掉落下了一层灰尘与青苔……
鼎内的小青蛙也被王崇的这一脚给惊得跳了出去,王崇见状,更加气了。
“连你们也不相信我!”
“咚……”
王崇又是愤怒的一拳头,捶在了鼎的内壁上。
此时,这青州鼎的外表,又掉落了一批批污垢和青苔,但坐在鼎内的王崇,是完全看不到和感知不到的。
——要知道,王崇之前在外面无论怎样使用真气进行敲打,这鼎可是连一粒灰尘都不会掉的!
此时坐在鼎内的王崇,听着这鼎内传来的回响,他忽然有一种释放压力的感觉。
这三天以来,他什么方法都试了个遍,就差把这青州鼎给舔一道了,这鼎的每一个构造,每一个角落,他都清清楚楚,无论在哪个位置使劲,用什么样的姿势,都没办法移动半分,传来不了任何反馈!让他灰心到极致,感觉自己真应了刘柔那句话,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
反倒是此时拍在这内壁上传来的声响,才让王崇感觉到了这鼎还算有一面的正常样子,自己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存在感...
于是暴躁的王崇在鼎内胡乱拍了起来——
似乎想要将他心中不甘与愤怒全数发泄出去!
“咚,咚咚咚!”
“操!”
“咚咚咚……”
随着他的叫骂和拍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这鼎的外壁,掉下来的灰尘污垢就越多,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慢慢的……
鼎身外壁上的一只蜿蜒盘踞的巨龙,其霸气威严的龙头,在这深青色的鼎身上,已经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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