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转过身来,忽而一脸古怪道:“李书记的这病有些怪啊……”
“怪?”胡冠青楞了一下,旋即飞快道:“是啊,周老他们也说李书记的这病怪的很。”
方逸道:“我刚才为李书记把了下脉,脉象虚浮,体内有虚火郁积……对了,先前李书记在医院,是不是被那些医生诊断是肾结石?”
胡冠青立刻问道:“难道不是?”
“是!”方逸的面色略有凝重,旋即他忽然如想到了什么,对于明静道:“于阿姨,我需要再摸摸李书记的肚腹才能有所判断,不知道行不行。”
于明静犹豫了一下,可看方逸的样子也不像是肚子里没货的年轻人,嗯了一声,而后来为她的丈夫李淳掀开被子,然后将李淳的上衣往上撩起,露出了肚腹。
方逸一脸正色,伸手在李淳的肚腹上摸了起来,倒不是那种占便宜的摸,而是精准的摸着李淳肚腹的一些地方。
所谓望闻问切,在中医学上来说,光靠望闻是不行的,至于问,李淳睡着了,自然没发问,那就只剩下最后这个切字了。
切,就是诊断病因,拿捏准了是什么病,才好对症下药,这切不止是把脉,还有其他的手段,比如方逸现在这样也是一种“切”的方法。
只是这李淳的病因实在是太古怪了,连方逸都有点下不准手,也不好做判断。
那于明静见方逸始终没能做出决断来,便有些不耐,道:“有何发现吗?”
方逸没做回答。
忽然,方逸看到了李淳的胯下,这可不是方逸有特殊异样的癖好,而是为人医者,当抛开一切,病者为大,不拘小节才能治好病。
因此,方逸这么一看,眉头一挑,突然如是想到了什么,立时收手。
于明静和胡冠青俱是紧张的看着方逸,先前那些国医圣手都没有法子,他们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对方逸也抱有一些期待,希望方逸能有法子。
而就在这两人的注视中,方逸缓缓道:“我想……我知道李书记这是什么病了。”
……
…………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但卧室里始终是不见动静,那葛正阳再也按捺不住了,喝了口茶,冷笑道:“这么久了还不出来,莫不是什么本事也没有,就在里面赖着了?”
与葛正阳相对而坐的周学文冷冷道:“葛正阳,你把嘴巴闭上,那是青天子的传人。”
“青天子?”葛正阳痴笑一声:“青天子医术是华夏第一,这我承认,可他的传人要是有青天子一半的本事那也就好了,但事实证明,青天子的传人也并不怎么样。”
周学文当即便要发怒,可却知道葛正阳说的是事实,其实周学文的心中也在担心,这小子进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行不行。
见周学文不说话,葛正阳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
就在此时,卧室门突然打开,胡冠青和沈碧楠从里面走出来,但方逸却是没出来,在胡冠青刚刚小心的把门关好之后,周学文立刻上前来,急忙问道:“冠青,怎么样了。”
胡冠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如释重负般,笑道:“周老,这方逸真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