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教发展迅速,自然善于钻营,这一点跟潘闾没什么区别。
甚至他们给崔建孝敬比潘闾还要多,“几天前,我与太平教的人发生了一点冲突,他们一气之下抢了我不少钱财,想大人帮忙讨要。”
一听钱财二字,崔建就更加上心了。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好插手吧!”
“这本不该麻烦您,只是这太平教众把钱财藏在了城中,我却无法确定在哪?又怕惊扰了百姓,所以才来找大人的。”
“那我就陪你走一遭。”
显然这崔建是心动了,那么潘闾就再加一把火。
太平教在泰安城的聚集之地,早就换了地方,潘闾自然不知。
但却可以装作知道,找几个自己的人,随便找一个宅院住下不就行了。
进去之后潘闾就拳打脚踢,最后找到了一个大箱子,里面都是铜钱,潘闾大喊一声,“我的金子呢?”
“什么你还有金子?”
这话是崔建问的,此时的崔建已经完全上钩了。
“不瞒大人,就是因为这批金子,这帮太平教众才会跟我翻脸的。”
“你们还不快说。”崔建已经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事了。
“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金子一早就被拉走了。”
还真有金子,现在真是潘闾说什么崔建就是什么?
做官做的这么贪财的,也是少见。
潘闾把崔建拉到一边,“大人,这几个人可否交给我,毕竟在您那里多有不便。”
“也好,但在你做事之前一定要事先知会我。”
“这个自然。”
随后潘闾就带着人回山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樊阿放下山。
他要是不出去,怎么把卜己引出来啊!
可这樊阿又是个有孝心的,说什么华佗不走他不走。
潘闾可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于是就把他赶走了,然后又跟了上去。
果然太平教的人出现了,还把樊阿给抓走了。
潘闾一路跟了上去,直到他们的藏匿地点。
别说还真敢藏啊!就在距离尧梨亭的不远处。
卜己也在其中,这就成了。
至于樊阿会不会乱说,已经无伤大雅了,反正卜己早晚会知道,
潘闾连忙又去了一趟县城,这一来一回的把潘闾的腿都给跑细了。
“大人不好了,那帮太平教众要跑了。”
“怎么回事?”
“我金子已经被运往城外了。”
潘闾走了之后,崔建就封锁了城门,没想到还是晚了。
“那还等什么?追啊!”
“我这就去叫人。”
“回来,先告诉我在哪?”
这能吃独食,谁又愿意分享呢?潘闾前脚刚出城,后脚崔建也就出城了,他可不会在那里等着。
其实潘闾根本就没有跑多远,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先生妙计啊!”
“就是委屈公子了。”
“无妨。”
别看平时崔建不紧不慢,关键时刻他比谁都快。
一上来就动手了,根本就不问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事也没法问,总不能问你有金子吗?
太平教众奋力反抗,这些县兵县卒就有点顶不住了,说白了就是群废物。
潘闾在后面是干着急啊!这跟他预想的就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在平原上,也表现的这么不堪啊!
赫连勃勃在一旁手痒痒,“兄弟,要不要上去帮忙啊?”
“不行,我们眼下不能露面。”
好在卜己也是心里有鬼,看形势不对也就走了。
作为太平教藏匿的地点,自然有不少好东西了,以至于卜己跑的时候,还带了不少箱子。
这就更让崔建误会了,“都给我追。”
事后潘闾才慢慢悠悠的出现,言语之中颇有埋怨,“大人,你怎么不等我?”
“你还好意思说,我等你人早就没影了。”
“大人说的是,那我的金子?”
“还哪来的金子,等我的人回来再说。”
樊阿很幸运,虽说别抓了,但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也就是受到了一点惊吓。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说肯定是终生难忘。
潘闾为其松绑,“你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你就是说了,我也不会怪你的,人之常情吗?”
“我真的没有,师傅还在山上呢?我又怎么敢说。”
这话潘闾信了,樊阿不像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他把事情都写在了脸上,真是个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