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东之地,潘闾和郭嘉都很重视,但江东独立在外,真的没有必要亲身犯险。
数来数去,庞统是最合适的人选,庞统虽然年纪不大,但天资很高,足以担当大任。
庞统实在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呀!一个是一言九鼎,一个是一人之下,这两个人庞统哪个都不能反抗,“我去可以,但事先说好,如果有个什么意外....”
“那就拿你是问。”郭嘉一句话就把庞统的后路堵住了。
只能说太欺负人,没有郭嘉这样的,但郭嘉就是这么做了,兵家大事是不能儿戏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立军令状了。
如果在占尽优势情况下输了,总得有一个人负责吧!庞统不负责谁来负责啊!庞统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潘闾:“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上,你可不要被他骗了,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庞统想要成大器,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如果他过不去,未来的朝堂上就不会有他的位置。”
“你说得...也没错。”
“本来就没错,像庞统这样的人,你必须得敲打敲打,如果你现在不敲打他,等到以后再敲打就晚了。”郭嘉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
一旦天下平定,就不会有那么多立功的机会,现在不抓住这个机会,那什么时候抓。
庞统身负重任,跟着支援的大军出发了,而此时在江东岸边,正在发生一场血战,甘宁和太史慈兵合一处,抢占了一处险要之地,跟江东的兵马厮杀。
江东兵来得很快,或者说是鲁肃来得很快,当鲁肃知道情况之后,毫不犹豫召集了身边所有的兵马,哪怕人数不多,他还是带兵而来了。
总算在岸边把甘宁和太史慈堵住了,如果让甘宁和太史慈继续深入,那说什么都晚了。
此时的太史慈和甘宁在互相埋怨,“甘宁,都是你,要不是你拖沓,我们能被堵住吗?”
“太史慈,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怎么就怪我呢?我前后加起来也就耽误了两刻钟,这对我们两支部曲而言杯水车薪。”
“在急行军的情况下,两刻钟能跑出去多久,你别说你不知道,你在那里狡辩什么呢?”太史慈对甘宁是有所了解的,平时满嘴的粗言秽语,一狡辩的时候,就在那里说成语。
要是饱读诗书,也还行了,没读过几天书,在那装什么装啊?
“现在我们已经被堵住了,你秋后算账还有用吗?”
“接下来,你听我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甘宁一下子就暴露真性情了,这才是甘宁嘛。
太史慈:“你除了水战,你还会什么呢?不听我的,难道听你的,你给我当好你的马前卒吧!”
说到守,太史慈当然比甘宁厉害了,这都不用说,甘宁已经把他那把刀举了起来,最后又落了下去。
比不过就是比不过,甘宁在不甘心,也必须要承认,太史慈是北方人,性子又沉稳,怎么都比他合适。
“我麾下的这支部曲交给你,至于我?你别想命令我。”
太史慈要的就是兵,他可不要将,甘宁只要不帮倒忙就行了,太史慈也不要求的太多,一句马前卒,已经把太史慈的意思表达很清楚了。
两支部曲,在太史慈的命令下,分守两端,而甘宁就到处救火,甘宁绝对是杀得最狠的那个人。
一把快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谓是来者不拒啊!
鲁肃离老远就看见了甘宁,“此人是谁?”
吕蒙回道:“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原来是他,好一个潘闾,真是能网罗天下英才啊!”
“大都督,末将前去斩了他。”
“小心一点。”
鲁肃也不知道,这吕蒙能不能杀了甘宁,但吕蒙现在是鲁肃麾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将领,鲁肃只能把吕蒙派上去。
甘宁的嚣张,终于被吕蒙扼制了,要说吕蒙和甘宁其实是半斤八两的,主要是甘宁在水上消耗太大了,所以一时间才会落得一点下风。
“阿蒙,就凭你也敢拦我。”
“我这不是拦住了吗?”
吕蒙出身比较低,所以他从来不见意别人轻视他,反倒是甘宁,被吕蒙这一句话顶住了。
“有胆子就跟我来。”
甘宁是不习惯穿甲胄,就算是穿,他也只穿半甲,而吕蒙身上穿的却是全套的甲胄,可以说身上多了二十多斤。
所以甘宁比吕蒙跑得快一点,但距离一直都没有拉开,甘宁一路就跑向了太史慈,也就是搬救兵,只是甘宁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子义,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吕蒙?”
太史慈跟吕蒙,可是在荆州战场上打过交道的,他可是知道吕蒙在江东军中的地位,“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太史慈不见意以多欺少,跟甘宁合力对付吕蒙,吕蒙一下子就招架不住了,“有本事,一对一。”
“阿蒙,你有病吧!这是在战场上,你以为是在擂台啊!”甘宁一如既往的嘴上不饶人。
结果吕蒙跑了,甘宁刚要追上去,却发现太史慈待在原地,“你不追吗?”
“我要指挥调度,我怎么追?”
“那你刚才不拦住他。”
“你在他后面,谁拦啊?”太史慈刚才不是不想拦,是太史慈太相信甘宁了,没想到甘宁没拦住。
甘宁想了想,去了另外一边,他现在的确不是吕蒙对手,他需要抓点软柿子捏,就在鲁肃束手无策之时。
蒋钦和周泰过来了,这两个人虽然没有带兵前来,但却是难得的将领。
“请大都督降罪。”
“敌人就在前面,特允你们戴罪立功。”
“谢大都督。”
周泰加入,让甘宁有一种流年不利的感觉,有一个吕蒙就算了,怎么还来个周泰啊!这让他往哪去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