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乡民们集中起来将庄稼地周边的树木都砍光了,并在庄稼地的周边装上了围墙——那些野猴子再来破坏庄稼的时候,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江口哈哈大笑道:“现在的情况,晋东支队就是那处于被设置了围墙,又被砍光了树木,想要上蹿下跳都没地方给它上蹿下跳的野猴子一样……除了被我们逼上绝路之后跟我军拼死一搏之外,难道酒井君你以为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酒井刚要回答,前锋线上忽然响起了刺耳的哨声!
酒井再也顾不上回答,忙举起望远镜向前看去,同时举起望远镜向前看去的,还有江口!
在从望远镜内看到了一公里多外的情况的一瞬间,江口脸上的得意之色立即消失了,咬牙切齿的骂道:“八格牙路,该死的晋东支队,简直是欺我大日本帝国陆军无人……”
酒井没有笑话江口前一秒还在嘲笑晋东支队像那无路可逃的野猴子,现在就已经被晋东支队气的暴跳如雷这种事……
因为他也被望远镜中看到的一切气的浑身直哆嗦,觉得晋东支队绝对是欺人太甚了!
从望远镜中看去,在每一支队伍前方的前锋线之前,正有不少的晋东支队百姓,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在前锋线的射界之外,有的提着小篮子,有的卖力的挥舞着特制的小锄头……
至于在干啥……
除了埋地雷设绊雷,他们还能干啥?
晋东支队的地雷很可怕,这点酒井知道,晋东支队埋设地雷绊雷的,这也正常……
但这么明摆着的,就盯着队伍的行军路线,在队伍的行军路线前方明目张胆的埋设地雷,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就像,就像是那些晋东支队的家伙明摆着告诉帝国大军的队伍,看看,我就是要在这边埋地雷炸你你们,你们拿老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八格牙路,该死的支那猪土八路,你们欺人太甚啦……”
气急败坏的江口尖叫,咬牙切齿的下令道:“传我命令,前锋队伍,冲上去,干掉他们……”
“江口,别冲动!”
酒井忙提醒道:“难道你没看出来,这帮土八路这么干,就是想引我们的队伍过去追击吗?”
“可要是不追击,难道就任由他们在我们大军的前进路线上埋地雷,羞辱我军,同时还阻延我军的行进路线?”江口咬牙切齿的道。
“虽然这群土八路之行径,的确可恶以及卑鄙,但我们还是应该按照计划行事,不得冒进!”
酒井坚持,同时劝道:“而且,这些土八路在我们面前埋地雷的行为,虽然嚣张,但也愚蠢——刚刚埋下的地雷,多少总有些痕迹,我军排雷之时,不就要简单的多了么?”
听到这话,江口愤怒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不少,道:“多谢酒井中佐提醒,是我莽撞了——这些该死的土八路,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地雷可以埋……传我命令,前锋队伍不但冒进,按照原定计划,稳步推进,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再去给我将那些该死的地雷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