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彻底慌了神，这不是她的初衷，却也得到了她想知道的。

“苏休，你醒醒吧。我知道，就算有两条水蛇也打不过你。所以我就在身下弄出了漩涡，想吓一吓你。”

柳瑶擦了擦眼睛泪，右手轻轻推着苏休：“谁知道你这么傻，没有犹豫就跳进了水潭。”

苏休，面色惨白，还是一动不动。

“我用水本源之力遮住了气息，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我看着你一点点下游十米、三十米、五十米。本以为你会放弃，却没想到你还在往下游着寻找。那一刻，我想叫住你，让你回来。”

“可当时我的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很想知道你到底会坚持到什么时候。亦或者说，在你的心里我到底处于什么位置，能不能比得上青雪。”

“七十米、八十米，直至到了九十米时，我看到你的鼻子流出了血，我彻底慌了神，可是我以为你肯定会放弃，但你还是继续潜到了百米，直至缺氧双眼迷离。”

“你不要死，我不是有意害你的。叶灵儿拥有你妻子对雪的道境，陆婉柔有那一头青发和声音性格，我……什么都没有。我承认，我吃醋了，我不想做你的徒弟，更不想做你的什么小秘书。我的要求不高，只想在你心里占一点点位置，不想成为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更不愿意将来被你冷落，甚至是遗忘。”

……

“咳！”

一声轻咳的声音尚未散去，苏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拄着地慢慢坐直了身子。

这一幕，顿时吓了柳瑶一大跳。

“只有这些么？那你成功了。”苏休擦了擦鼻尖的血水，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反而冲着柳瑶坏坏地笑了笑。

这笑容，更是让柳瑶有些发懵。

但她猛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事，小脸瞬间一片绯红：“你早就醒了对不对？你个混蛋，是故意在吓唬我啊？”

“咱俩谁在吓唬谁？”

苏休有些哭笑不得，这场闹剧可是她柳瑶惹出来的。

“你就是个混蛋，你还我初吻。”

“是你主动亲的。再说了，当时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让你亲的。但没办法，体内严重缺氧意识也发生了昏迷，没力气反抗啊。”

“嘿！你占了便宜，解释的还头头是道，我打死你。”柳瑶攥紧了粉拳，对着苏休的胸口就是一拳。

“咳……咳咳……！”

柳瑶没使出多大力气，苏休猛地咳嗽了几声，吓得柳瑶又是一阵慌乱。

“姑奶奶，你可轻点吧。还好水没进肺里，要不然再被你捶一拳，我的小命就交代你手里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气我了。”柳瑶噘起了嘴，狠狠地瞪了一眼苏休，虽说脸上还带着怒意，但那眼神却满满都是关心。

苏休苦笑，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好一阵才晃晃悠悠站起身子，踉踉跄跄走到了水潭边。

“柳瑶，你现在能不能做到将水分离？刚刚到水下找你的时候，我发现百米处的元气要比岸上浓郁三倍，如果能在那里吸元气，我的修为很快就能提升到后期。”

“分离？这事有点困难，但你再给我一天时间，我觉得差不多能做到。”

“当真？”苏休的眼眸微微一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紧忙再次问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感知到水潭有多深？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