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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死。
始作俑者,该死。
“去刑狱大牢。”
想起那天在公主面前泄露的阴暗情绪,苏公公的心情顷刻爬出乌云。
脚跟微转,往刑狱大牢走去。
刑狱大牢有大理寺掌管,里面的狱卒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寻常人过来,连牢门都别想进。
苏伯言如入无人之境。
因为空间密闭,又建在地下,连接牢狱的甬道常年潮湿昏暗,挂在甬道两侧的油灯常年不熄。
远远的,就能听到尽头传来惨叫声、哭喊声,还有一声声喊冤,交织一片。
听得人额角青筋跟着起跳。
苏伯言面无表情,丝毫没被那些声音影响。
走到尽头,眼前变得开阔不少,守在前堂的狱卒看到他,立即站起来恭敬行礼,低声道,“公公。”
“人呢?”苏伯言问。
“关在牢房最里,公公随我来。”
最里面的牢房,光线最暗,里面只关了一个人。
东厂的李放。
平日光鲜亮丽前呼后拥的厂督,此刻披头散发形容狼狈,身上穿着的囚服上血迹斑斑,又残又破。
看到驻足在牢房门前的人,李放双眼一下充血猩红,扑过来抓着铁栏杆怒骂,“苏伯言!是你陷害我的!你这条阉狗,你不得好死!我定将你狼子野心告知皇上!让你千刀万剐!”
苏伯言双手交叠身前,好整以暇听他怒骂。
随后抬手,是以狱卒开门。
这个动作让骂得畅快的李放瞳孔骤缩,人也克制不住往后退去,“你想干什么!你并非大理寺官员,没有权利私自进刑狱大牢!阉狗,你还想对我动私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