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刘家大宅中,刘镛的长孙,如今南*浔四象之首的刘家当家人,因为爱书如痴被外人称之为“傻公子”的刘承干正和来访的世交好友,也是四象其一的张钧衡笑谈着。
“翰怡,此事你如何?”张钧衡手里拿着张报纸,指点的地方正是关于招商会的广告。
“怎么?石铭兄有意一往上*海?”刘承干穿着白色西装,风度翩翩,目光顺着张钧衡所指一,笑着问道。
“正有此意!”双方世交多年,张钧衡也不打埋伏,当即点头承认道:“报纸所登招商一事为兄仔细琢磨几日,觉得或可以一试。你我都是织造世家,这么多年来托祖宗兢兢经营,守业至今,虽说同为四象,可毕竟经营之道如舟行流水之中一般不进自退。这些年来,为兄一直思量如何把家业更进一步,但限与各方原因,一直并未有进展。如果这报纸上说的一切为真,为兄觉得是个机会!”
“呵呵,既然是个机会,石铭兄去便是了,何必跑来问我?”刘承干笑道。
对于刘承干的性格脾气,张钧衡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傻公子满脑子除了书还是书,对于经营之道兴趣并不像其祖一般热衷,假如他今天的话是说在哪里无意中瞧见一册宋朝孤本的话,恐怕刘承干二话不说早就跳起来拉着他就走了,可偏偏他今天找来谈的是关于招商之事,刘承干似乎并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但是,对于张钧衡来说,刘承干的态度是非常关键的。四象中,刘家的财力最是雄厚,没有刘承干的资金支持,仅仅凭着张家恐怕在强手如林的招商中占不了多少优势。两家是世交,张钧衡和刘承干的平日关系也是相当的好,为了多几分把握,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刘家拉到自己这边来。
“翰怡你知道我说这的意思,何必推托呢?”刘承干虽然爱书,但不是个笨人,相反这人聪明的很,张钧衡听他如此回答,摇头苦笑道。
既然张钧衡如此直白,刘承干也不好再开玩笑,认真想了想,开口问道:“问过静江没有?他那边怎么说?他不是在上*海么?”
刘承干口中所指的静江正是张钧衡的弟弟张静江,四象中张家的才子指的就是他,张静江是kmt的人,眼下正住在上*海。
“怎么会不问,静江来信说这个招商会的底细他也不晓得,据说好像和中央银行的方子达有关,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这样呀……。”刘承干手拿折扇轻轻敲打着左手掌,略一琢磨后道:“无妨,既然报纸说这是招商会,到时候你我先去打个前站瞧瞧再说。上*海和南*浔离得不远,来回也就一天的时间,现在多商量也没这个必要,一切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
“为兄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如果真像报纸所言,恐怕以为兄财力有些……。”
“钱不是问题!”刘承干爽快道,当即就同意万一陈家的资金不足,他刘家会全力相助。不过,既然是南浔名家,仅仅靠他们两家估计还是不行,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其他几家也一起拉过来,大家捆在一起,既能减少风险,也能筹集更多资金。
“对对!为兄也是这个意思!”张钧衡喜道:“你刘家乃是四象之首,为兄本想和翰怡谈妥后再去找其他几家参与,既然翰怡已经决定了,那再好也不过了。”
刚刚敲定合作的事,就有下人突然来报说是四象中的庞家庞元澄、顾家三公子顾寿明还有八牛中的金家、陈家、梅家、周家等几人来访。
刘承干和张钧衡同时一愣,对视一眼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两人连忙起身快步出屋,去迎这些老朋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