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旅途,这样的争论时有发生。除了团长吴佩孚和副团长王承斌年龄稍大,而且位高权重外,这些憋坏了的年轻人总能找到机会相互争辩一番。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正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吴佩孚听到喧闹声睁眼瞧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淡淡一笑舀起还冒着热气的水杯喝了口茶。
“子玉兄,您觉得这场大战谁胜谁负?”吴佩孚这路上对下面团员们的争辩保持着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的意见,几乎是听之任之,这也是越临近目的地,团员们争辩得越激烈的原因。至于副团长王承斌,限于身份的原因自觉得不合适参与其中,但耳中听了一路心里难免也有些痒痒的,实在忍不住问了吴佩孚一句。
“呵呵,战争哪里有辩论就能辩出胜负来的事?古之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得其三者必胜。可实际上真正的战争中,又有那个赢家真有具其三的?大多只不过是事后诸葛亮,后人强套罢了。何况,现代战争和以往战争不同,打仗靠的是国力,是钢铁。另外,这次大战席卷整个欧洲,参与之国多不胜数,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不到最后一步,谁都不知道这场大战谁胜谁负,孝伯兄认为呢?”
“子玉兄说的有道理。”王承斌微微点头,他和吴佩孚当年在第三师就是同僚,两人之间关系不错,而且又是老相识,说起话来也很随便,当即又追问了一句:“不过,我还想听听子玉兄的意见,这场大战究竟谁最可能是胜者。”
“胜者?”吴佩孚哑然失笑,摇头道:“战火连天,仅仅一场战役老毛子就损兵折将近200万,这还没算上西线的数字。这样一场前所未闻的世界大战打下来,孝伯兄你难道认为还有胜者么?其胜不胜,其败不败啊!”
吴佩孚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王承斌若有所思,他会意地点了点头,和吴佩孚一同笑了起来。
列车穿越了严寒的西伯利亚,经历十来天的旅程终于抵达了沙皇俄国的欧洲地区,并接近了他们的目的地——圣彼得堡。
随着列车穿越亚洲地区越往西行,战争的气氛越是凝重,一路过来透过车窗能见大群大群的部队在往前线开拔。还有数不尽的新兵在各车站集合上车,他们将被送到离前线不远的地方进行短暂训练后再投入前线。着这些明显就是普通农民的新兵,吴佩孚忍不住心中感慨这场战争的残酷远胜自己起初的预料,同时也对于沙皇俄国的战争潜力之强大而心中感叹不已。在战争双方的协约国、同盟国之中,沙皇俄国只不过是个相比德国、英国、法国等一流强国逊色许多的二流强国,仅仅这样一个国家就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相比之下中国的国防军建设虽然已经有了巨大进步,但中国需要成为强国的道路依旧遥远。
又过了两天,列车终于到了目的地——圣彼得堡,中国这个东方的老大帝国自鸦片战争后就被西方列强侵略,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荣光。直到民国成立之后,这才在努力下渐渐恢复了些元气,并开始在国际上发出它新的声音。但在沙皇俄国眼里,就算这样他们认为中国还是一个贫弱的国家,根本不屑一顾。可因为现在欧战的原因,如今俄罗斯帝国极力要抓住中国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为了安抚这些原瞧不起的中国人,沙皇尼古拉二世不仅给予中**事观察团极高的待遇,还特意让财政大臣维特和皇储阿列克谢来车站迎接远道而来的这些“中国朋友们”。
财政大臣维特是一位俄罗斯帝国的重臣,虽然已经老迈的快走不动,而时日无多的样子,但他在帝国中的地位、威望极高。而皇储阿列克谢虽然年幼,却也直接代表了帝国最高统治者尼古拉二世。从这方面可以出,沙皇尼古拉二世对于拉拢中国人的用心之深。
作为中方军事观察团团长,吴佩孚代表中国政府向俄罗斯帝国的诚意表示感谢,并在车站发表了一通两国友好之类的外交套话。随后,代表团被接入宾馆入住,稍稍休息一日后,吴佩孚按照预定计划将觐见沙皇尼古拉二世,并同沙皇俄国内阁商讨军事观察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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