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很快过去,1922年的新年也即将来到,在老百姓们喜气洋洋地准备欢度新年的时候,远在玉门的军营中,集结了大批军队。
“快!快!快!快点跟上!”
“你小子脑袋往哪探呢?想吃枪子是不是?”
“冲锋!都到阵地前了还躲后面干嘛?给老子冲出去!”
在一个模拟的训练场地,一个步兵营加一个坦克连正在训练协同作战,几个肩戴红袖章的军官骑着摩托车在队伍中飞驰来去,一边指挥着部队,一边大声喝骂着,当瞧见有几个愣头青不按照训练纲要擅自行动的时候直接冲过去就是劈头一顿拳打脚踢。
在不远处的丘陵,几个高级军官举着望远镜看着乱轰轰的“战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什么坦克步兵协同?就副模样能打胜仗?”领头的一人肩上三颗金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放下望远镜神色不愉地皱眉问道。
在他身边,一个胖子拿着手帕抹着满头的汗,虽说玉门这地方白天气温有时候会高达16、7度,可毕竟现在是冬季,在这种天气居然出这么多汗,可想而之这胖子对面前这位上将的心理压力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卑职……卑职的部队是按照总参谋部的训练纲要进行的,绝无擅自改动呀……。”瞧着上司冰冷的表面,胖子慌忙解释着。
“乱七八糟!我看还不如把坦克当大炮来用实惠点。这样没头没脑地一顿冲,难道就能打赢对手?世人常说吴子玉善兵,我看也不过如此而已。”上将毫不客气地评论了一番,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军官连连点头称事,并极力吹捧面前的这位顶头上司。
“司令。卑职不这么认为!”谁知道人群中突然发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现场当即一片平静,所有人的目光向说话的那人瞧去。
只见开口的那人身材把高,眉清目秀,神情中却带着一丝坚毅和勇决,看他的军衔只不过是一个中校。在将星林立的人群中显得尤其突出。
胖子瞧见说话的那人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一面冲对方打着眼色,一面又抢在长官训斥之前喝骂道:“薛伯陵,你胡说八道什么?别以为你在军校里学了几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司令当年可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难道不比你更懂军事?”
“哼……那倒不一定……。”薛岳被骂的闭上了嘴,不过心里并不服气,觉得以军衔和资格压人根本不是军人所为,没错。作为西北军区的最高长官,你陆建章的确是带兵打仗的好手,之前在围剿白朗的战斗中一举把此患了解,而且当年陆建章在京城的时候更是大名鼎鼎,跟随先大总统袁世凯南征北战,立下颇多功勋。但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时代了,世界军事日新月异,再用老一套来打仗根本跟不上发展节奏了。
“呵呵。还是得让年轻人说几句的嘛,贾予谦。这个小伙子是你的部下吧?”被人顶撞了,陆建章并没有生气,相反看着薛岳脸上挂着不服气的样子反而起了兴趣,他笑呵呵地向刚才那胖子,也就是薛岳的旅长贾宗让问道。
“回司令的话,的确是卑职的部下。他是322团2营营长大薛岳薛伯陵,中央军校毕业。司令,薛伯陵这人是军校的高才生,平日里带兵更是一把好手,不过年轻人气盛。说话不经脑子,还请司令多多见谅……。”
“哦,想不到还是你的学弟呀。”陆建章一听乐了,贾宗让是保定军校一期的,中央军校的前身就是保定军校,这说起来贾宗让和薛岳的确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看来他们两人私交应该也不错,要不然以贾宗让的性格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如此维护这个年轻人。
贾宗让尴尬地点点头,微微转身不住地向薛岳使着眼色,示意他快点向陆建章赔罪。薛岳虽然外号老虎仔,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脾气倔强,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勉强上前几步,对着陆建章先是一个敬礼,等放下手后大声说道:“对不起司令!卑职未经司令同意擅自发表言论,请司令惩处!”
陆建章上下打量着薛岳,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手指着对方扭头对身后的军官们笑道:“你们都瞧瞧,这小子还不服气呢,嘴里说什么擅自发表言论,怎么?把我给当成司法部了?我管你屁个言论,军中哪里有这条军法的道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