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
“给妾身准备的?”
“那是自然,为夫亲手熬的。”
他前几天才为了自己,受了伤,如今还亲自为自己熬醒酒汤,还真不是一般的宠妻。可自己心里却有着一堆事情,不能和他坦白。
她喝了几口醒酒汤,抬头看了他一眼:“相公,妾身现在头昏脑涨的,可否等妾身清醒了,再和你说?”
“也成,喝完醒酒汤,就好好睡吧。”言毕,他先躺为敬了。
她就郁闷了,他就不嫌弃自己身上的酒味么?怎么还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就不怕自己把他熏死么?
她发觉,自己一直在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想想,明天要怎么应付他才是。她爬上床的时候,他已经合眼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见他躺在自己身边,她自然是心里舒坦了许多。毕竟不会有人缠着自己,问爸爸是谁?
这时,翠儿带着两个丫鬟进来了,看样子,是来伺候洗漱的。还没等自己洗漱完,翠儿就开口了:“夫人,九千岁让您去游龙居一起用早膳。”
饭都没吃呢,就找上来了,还真很是可怕,云翩跹点点头:“等本夫人更衣了,就去游龙居。”
即使她不想面对李长安,也必须要去游龙居。刚到游龙居,就看到李长安在院子里练剑,她可是记得,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相公,你还是先别练剑了,免得伤口裂开。”
“无妨,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话说完,他还是耍了两下,才将剑收回,然后进屋去了。今天备的早膳,自然是两个人喜欢吃的都有,可云翩跹却觉得怪怪的。
还没等自己吃几口,李长安就发问了:“娘子,爸爸是谁?”
要和古人解释爸爸是谁,云翩跹还真是头疼了。她想过,说是江南那边的称呼,可翠儿和自己去过江南,真的不好撒谎。
灵机一动,看了一下四周:“相公,你能不能不要问我妾身这么瘆人的问题?”
“怎么就瘆人了?”
“相公是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他当然记得那场出殡,当时她在棺材里又哭又叫的,可是吓坏了不少人,他至今记忆犹新:“当然记得。”
“想必那天的前一夜,您一定得知了,妾身死去的消息,是不是?”
“是,云府的下人来报,是你自缢了。”
“那不是自缢,是谋杀。”
李长安当然知道,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只有那对母女做得出来。京城的贵圈,可有不少嫡母嫡女打压庶女的,可嫡母嫡女谋害孤苦嫡女,也只有云家。
绕了这么半天,李长安也不知道,云翩跹要怎么解释,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在喝醉的时候,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为夫知道,是谋杀,可为夫现在只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