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上的插曲,李长安和云翩跹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一出门,云翩跹就觉得李长安的眼神很是奇怪:“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娘子,有人跟着我们。”
“谁呀?妾身怎么没有发觉?”
说完,云翩跹便要转头望后面看,可被李长安拦着了:“娘子,你不是习武之人,你自然是察觉不到的。娘子不要回头,不然人跑了,可就不好了!跟着为夫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既然这样,云翩跹也就只能听李长安的了,这才一拐弯,立马就停了下来,然后靠在墙边上。
见此,云翩跹也只能有样学样:“相公,守株待兔,是不是?”
“娘子聪明。”
言毕,李长安给云翩跹做个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云翩跹安静。她很快便领会了,立马安静了,然后站在他身后。
还没过一会儿,时常在方天客栈外面卖花的姑娘便走了过来,李长安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爷,您自重?”
“都盯着爷一天了,还要爷自重?来人,拿下,把她吓到芳草客栈!”言毕,便有几个侍卫上来,将卖花女押了起来。
李长安这一行人一看就是君安国的人,此时压着肆彦城一个卖花的姑娘,还真是招来不少人的目光。
可李长安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别看了,爷的奴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个时候,还真有个人煽动人群,前来拦路,试图阻止李长安将卖花姑娘带到芳草客栈。云翩跹跟着李长安这么久了,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些人都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
看这个人一脸的恶意,云翩跹也明白了,他们在和路人说李长安是坏人,强抢民女,让他们为了自以为的正义,自然是要站出来的。
这和之前在京城时,老宁王派人怂恿京城的民众拦李长安的马车,是一样的操作,云翩跹一眼就看穿了。
可她并没有和之前一样,和这些人理论,便想了一招,混进人群里。
这可把李长安郁闷坏了,心里还在琢磨着云翩跹在搞什么幺蛾子。看着那边,只见云翩跹慢慢靠近那些闹事之人。
这个时候,李长安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云翩跹口中的碰瓷。云翩跹一靠近那个人,立马就假装被那人推倒了,然后摔在地上,接着把自己的外衣拉了下来:“非礼呀!”
云翩跹扯着嗓子喊非礼,自然有一堆人围了过来。旁边那个人是张永昌的探子,瞧见云翩跹这架势,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说这探子也是知道云翩跹的真实身份,怎么说也是君安国的皇后娘娘,怎么能如此耍无赖?
可云翩跹此时就是一个戏精,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指着那个探子:“登徒子呀,青天白日的就轻薄人家!大家快来评评理呀!”
张永昌下过令,不能随便透露李长安一行人的身世,不然会让梁**心大乱。这个探子此时也只能吃哑巴亏,也知道自己说不过云翩跹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