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梁国皇宫之后,李长安并不是漫无目的走,而是直接朝闹市而去。云翩跹有些不明白,等他们躲开追兵之后,便问了李长安一句:“相公,你早就猜到穆宜会出尔反尔,所以做了准备,是不是?”
“是的,做人做事都要留一手。”
“那拱让书的事情呢?”
“盖在上面的是假玉玺,没有任何效益的。”
“什么?”
果然,李长安就是个狠人,做事都留了一手,狠狠耍了穆宜一次。本来云翩跹还在神游的,可李长安拉着她往前走:“娘子,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先找到他们,保命要紧!”
李长安说的很对,保命才是重中之重。云翩跹什么都不想了,立马跟着他,穿过闹市,然后去了集市旁的庄子。
一进去,就看到余知和扈奎了,还真是让云翩跹意外,可偏偏没有看到南宫霁。
她记得,李长安和自己说,他们三人都已经死了,可扈奎和余知在自己面前,唯独没有看到南宫霁,难不成出事的人是南宫霁?
她看着李长安,一脸严肃:“清明出事了,是不是?”
“是的,昨夜有个刺客扮成士兵,拿了一只白鸽,说有消息,好在清明发现的及时,不然此时倒下去的,就是为夫了。”
“为什么你不早说?”
“只有我们几个人进宫了,昨夜出事了,情急之下,除了让扈奎和余知护送清明出宫,为夫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李长安刚说完,屋里就出来一个妇人,将近五十岁的样子,头发花白,很是慈祥。见了云翩跹,眼睛都不转一下,道:“你应该就是皇后娘娘了吧!”
“孟姑姑,您还是叫内子的名字吧!这样才不显得生分。”
云翩跹是知道孟姑姑的,今日一见还真是慈眉善目的,云翩跹很是温婉:“翩跹见过孟姑姑!”
“这孩子嘴巴还真甜!姑姑喜欢!”
孟姑姑是孟公公的妹妹,从小看着李长安长大的,一生未嫁,也不知是何因素。可云翩跹也不想过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想提及的过往。
夸了云翩跹一阵之后,孟姑姑便说起南宫霁的事情了:“清明中的是梁国宫廷秘赌——蝉。”
“这个毒朕有听说过,因为活不过第八日,像极了夏日的蝉,因此得名。”李长安道。
云翩跹还真是没有想到,李长安会知道这种毒,也没有想到,南宫霁会被人算计。她很是着急:“孟姑姑,这毒可以解么?”
“不是不可以,就是药引难而已。”
“什么药引。”
“鬼剑。”
“鬼剑?”众人异口同声道。
看来也不止云翩跹一人没有听过鬼剑这种草药,孟姑姑解释道:“好在梁国就有这种草,现在对季节,这个时候能找这种草药。”
“孟姑姑,翩跹随你去,可好?”云翩跹主动请缨。
孟姑姑并没有很意外:“这样也好,你是个姑娘家,应该很细心,等会乔装一下,就随我出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