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笑着,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先王陛下想必也明白,我再万般努力,毕竟艾罗兰的芬丹只有一个,我也不可能学到你那样少为人师的地步嘛。不过我最近不是大有进境么?塞利斯塔拉在我的手里很稳固,简直是坚如磐石哈哈哈!”
芬丹一听,脸色更臭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原本就是把城防任务派给你和塔兰纳两个人的!你本事这么大,怎么许多防守战役还要塔兰纳去打?”
我大乐,碍于四下虽无人,但谁知道那些杂兵们都藏在什么地方,我不可鲁莽造次,因此只好冲他眨眨眼示意。
“芬丹,你很关心我哦?我都不知道你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我看,不会是别人主动跑来告诉你的吧……”
芬丹终于面如锅底。
“我还用得着问别人?!你在塞利斯塔拉附近居然还在训练什么水军,天天带着几条船在河上来回巡逻,时不时的就去扫荡什么海难沉船,把城防任务都交给塔兰纳来管,你以为我不知道?!”
哎哟,他吼叫了。
我缩缩脖子,好言好语地辩解:“塞利斯塔拉临水,万一有人走水路来攻击我们,怎么办?何况我沿着河岸巡视,好几次及时发现敌军,直接大队人马泊船上岸,就把他们劈在离城还有几十里的地方了……我这也是给塔兰纳分担一点城防压力么。嘿嘿,嘿嘿。”
谁知我的诡辩并不奏效,芬丹怒极咆哮:“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就带那么几拨杂兵,好意思说是‘大队人马’?!你那点实力,真要是在海上遇见了人数众多的敌人,还不是直接又被人抓去关?!你就那么喜欢蹲监狱?!”
糟,真的生气了。我谄媚地笑,声音都很柔顺。
“最近风平浪静,只宜出行……啊不不不不!”我见芬丹好像勃然大怒要拂袖而去,慌忙狠跑两步追上他,伸手过去拖住他的树叶大披风。嗯,这一招屡试不爽。
“芬丹,我不会鲁莽行事的。你临走前嘱咐过我,我怎么会忘记呢。”我低眉顺目,做低伏小,心里却在腹诽:你不是都提前关了我好几回,算是给了我一通如何蹲监狱的火线培训么。我如今也算结业了,不多实战两回,你那个培训,岂非无用——
“芬丹,我不会再轻易涉险,也不会让你再花那么多力气去救我……”我正色对他说着,直视他余怒未消的面容。
“因为,我想帮助你,完成你一直以来的愿望。”我说着,心里却暗想:这一招连先前对我印象奇差的阿格雷尔都能一击必杀了,我不相信芬丹能在我无限诚恳的声音和神色之下幸免。
……果然不出我所料。
芬丹回过头来,定定地注视着我。他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似乎想要生气,却被我的最后一句分外诚恳真挚的话给噎了回去,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他忍耐地皱眉,声音板板地说:“……很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然后,他就猛地一转身,我配合地松开了扯着他披风的手。他大步向舱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喝:“全速前进!尽快赶回塞利斯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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