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聪竟然在滱水北岸背水列阵以待我军?哈哈哈······难道他以为他是淮阴侯韩信吗?”赵俊生大笑。
周围的兵将们也都笑了起来。
赵俊生虽然笑话安聪,却并不轻视,方才之举只是为了给将士们树立信心,让大家都放轻松。
思索了一阵,赵俊生下令:“咱们不急着进攻,传令下去,让旋风军加强警戒,监视安聪军的一举一动,大军主力再前进十里安营扎寨!”
命令执行下去,大军主力在与安聪军所在的河边相距十里处扎下营帐。
赵俊生在牙帐内召集随军将校和官吏议事。
“安聪在滱水北岸列阵想要背水一战击败我军,诸位以为我军当如何应对呢?”赵俊生问道。
东方辰说:“王爷,淮阴侯韩信擅长将兵,麾下将士军纪严明,进退有度,即便陷入危机仍然可以听命行事,所以他们遭到赵军攻击时没有溃散,在韩信的激励之下反而敢回身决一死战,若换做其他军队,被数倍于己的敌军攻击早就溃散了,哪里还有胆子反击?臣下以为,安聪这么做是纸上谈兵而已!不错臣下担心安聪会在两军交战之际派骑兵攻击我军后方营寨,还请王爷早做准备!”
赵俊生点头:“是不得不防!传令斥候队对安聪军加大侦察和监视力度!”
在河边列阵的安聪得到探哨报告说燕军停在十里外扎营了,他想了想也立即下令大军扎营,让将士们养精蓄锐。
安聪又与鲜于纯商议了一番,决定让鲜于纯率三千骑兵深夜从侧翼绕过去埋伏起来,只待明日与燕军交战时突然杀进燕军营地。
夜里,子时刚过,赵俊生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人叫醒。
“王爷,斥候队传来消息,有大批安聪军离开他们的营地不知去向,我方盯梢的斥候在追上去之后失去了联系,那些消失的安聪军骑兵也已不知所踪!”
赵俊生听到报告之后睡不着了,立即下令:“传令下去,让外围警戒哨提高警惕,谁也不许眨眼睛,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示警!”
“是,王爷!”
尽管赵俊生不相信安聪军有胆子来袭营,但还是要防范于未然,以免安聪军真的来偷袭时手忙脚乱,以他在营地内的部署,只要及时预警,他就能让对方有来无回。
许多兵将们被叫醒来,他们在赵俊生的命令和安排下连夜在营地内挖掘了大量的陷阱,又挖坑把粮草全部埋起来。
一夜到天亮,安聪军没有来偷袭,燕军吃过早饭之后在赵俊生的命令下集结,很快开出营地向安聪军营地方向前进。
得到探马报告的安聪立即下令大军列阵,并主动出营迎击。
两军对垒,分别排兵布阵,相距两里,双方军阵之中旌旗林立,肃杀之气弥漫。
赵俊生坐在马背上观察了一阵笑了:“按照细作的报告,安聪有五千骑兵和八千步兵,如今一看,似乎少了三千人骑兵,他也不让兵将们多举旌旗混淆我方视线,真是有趣!”
常昆惊讶道:“我说刚才出发之前王爷为何让我命将士们多举旌旗,原来又混淆视听之作用!”
“王爷,他们的军阵动了!”旁边一个偏将提醒道。
赵俊生看见了,举手挥了挥:“传令,两千玄甲军从中路冲过去!三千神武军挡在左右两翼前方!”
“命玄甲军出击!擂鼓——”传令官大吼一声。
“咚咚咚······”隆隆的战鼓声响起,两千玄甲重骑兵在骑士们的策动下开始前进,从骑马走步开始小跑,沉闷的马蹄声传扬开来。
“吹号——”
一具具长长的铜号角被号手们吹响:“呜呜呜——”
马蹄声越来越急促,共振声越来越响,如同空中的雷霆,地面在轻微的颤动,玄甲重骑兵冲过,地面上的留下大量的马蹄声,草屑飞扬、灰尘冲天而起。
安聪看见这整齐的密集的身披铁甲的骑兵们冲过来,脸色瞬间大变,厉声大吼:“长矛兵上前,列阵——”
位于中间的长矛兵们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前方列阵,但他们的速度还是稍稍慢了一步,只有两派长矛兵来得及把长矛插在地上据地,剩下的人还是乱糟糟的一片。
“轰”的一声,玄甲骑兵撞在了长矛上,人仰马翻,前面数十骑骑撞在了长矛阵上,有人连人带马栽倒在地上,有人从马背上飞离。
更多的安聪军长矛兵被撞死,长矛折断,乱糟糟的长矛阵瞬间土崩瓦解,尸横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