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除了出动骑兵出城捣毁他们投石机,没有其他办法!可惜我们的城墙宽度不够,否则我们也把投石机架在城墙上对城外发射石弹,砸死他们!”
薛彤咬了咬牙对副将说:“下令让那一千骑兵准备,本将带他们出城捣毁乾军投石机,本将走后,你来负责指挥守城,若本将回不来了······由你当任临淄城守将!”
副将一把按住薛彤:“不,将军你是主将,哪有让主将冲锋陷阵的道理?城内这剩下的数千将士没有你不行,让末将去吧,若是末将回不来,此战将军若是能生还,日后有机会代末将回家看望一下老母,拜托了!”
薛彤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滴下老鼠尿,伸手拍了拍副将的肩膀:“好!你若回不来,我必把你老母当亲娘奉养!”
“多谢将军,末将去也!”副将抱了抱拳,转身跑下城楼去了。
薛彤考虑了一番找来一个幢将下令:“派人去把城内一些房屋的门板都拆下背到城墙上来,用门板来抵挡石头雨的攻击虽不是绝对的保险,但总归有一层防护,比盾牌要强一些吧!”
“是,将军!”
不久,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副将带着一千骑兵冲了出去,而这时一些兵将也背着一块块门板上了城墙。
城外乾军军阵。
“咦,刘宋军竟然有胆子出城来,派的还是骑兵?”赵俊生诧异了。
高旭脸色一变,立即说:“大王,他们只怕是来要捣毁我们的攻城器械的!”
赵俊生闻言一愣,“哈哈哈······他一千轻骑就想闯入我数万大军中捣毁我攻城器械?传令各部,让他们进来,各军结阵,互相配合把他们困在阵中!”
“是!”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乾军兵将们听到号角声、看到传令兵打出的旗语很快动了起来,各军各幢之间互相配合,结阵防御。
这时城墙上也传来了鼓响声,这是激励这一千出城的骑兵的鼓声,骑兵出击带来了大量泥土和草屑飞溅。
乾军军阵之中旌旗舞动,兵将快速移动转换着阵型,冲入阵中的一千刘宋骑兵很快便在军阵中失去了方向。
城墙上的薛彤看得脸色大变,惊叫道:“不好,雷真他们被困于阵中了!”
薛彤知道自己的副将和这一千骑兵完了,不但没有捣毁乾军的投石机,反而还陷在了乾军阵中,再派人去营救那一千骑兵已经不可能了,整个临淄城就这么一千骑兵,拿什么去救?让步兵出城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大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陷在阵中的一千刘宋骑兵全部交代在那儿,一个都没剩下,没有人投降,薛彤的副将雷真被尉眷一槊斩杀。
赵俊生打马走到包围圈内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兵甲旌旗,这些南朝刘宋兵将无一人投降,全部力战而死,吩咐道:“都是勇士啊,厚葬他们!”
古今中外、无论哪个朝代,无论敌友,对于勇士都是尊敬的,就算是奸邪阴毒之辈也不例外。
“是,大王!”
赵俊生扭头看了看城墙方向,对高旭下令:“时辰不早了,开始攻城吧!”
“遵命!”
高旭答应后开始给投石机组下达命令,先再次以重型石弹对城墙发现发射石弹。
一颗颗重型石弹飞天而且,以雷霆万钧之势落在城内城外或城头,砸出来一个个大坑,吓得城内的军民们惊恐大叫,城内的军民百姓大叫着四处逃离躲避着石弹。
城墙外壁和城墙上也受到了重型石弹的光顾,外壁被砸出来一个个坑坑洼洼,大量的墙砖被砸成碎屑掉落在地上。
城头上,有兵卒被砸成肉饼,砸碎的碎石四散飞溅依旧让许多兵将手上,经过前一天的石弹攻击,守军将士们已经稍稍适应了一些,这些重型石弹虽然可怕,被砸中的机率不大,只要不被正面砸到或冲击到,死亡的可能性很小,最多也只是被碎石射伤。
守军们一直担心石弹雨终于到来了,密密麻麻的石头从天而降,“嘭嘭嘭·····”守军将士们把门板顶在头顶,被密集的石头砸得发出大量的响声。
木制坚韧厚实一些的门板还能顶住,但如果遭到多次攻击,只怕门板没被砸破,下面的兵卒们也被震死了,而一些薄的门板当场被砸穿,下面的兵卒们被砸死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