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林颜走到林姗面前，唤了她一声。

然后也笑了起来，“我不欠你的了。”

她笑着笑着却哭了，“可是姐姐，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做，你觉得我对不起你，你可以要我的命，你对我怎样都行，为什么要让我失去孩子？”

林姗也是呜呜的哭，突然她停止哭泣，然后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那么容易流产。”

林颜没想到姐姐会跟她说对不起，她以为她恨极了她的。

“不过，林颜，我这句对不起只是跟你的孩子说，它很无辜，但，对于你，我依旧恨之入骨。”林姗顿了顿，接着又说道。

“姐姐，其实，我也恨你。”林颜突然说。

“我知道。”林姗捂着嘴哭着又笑，笑着又哭，“我们真不该是姐妹。”

林学海目光呆滞的看着两个女儿，然后将视线定格在林颜脸上，他很想跟这个自己从来都没疼爱过的女儿说声对不起，终究却什么也没说。

林颜却终于将目光落在自己父亲的脸上，这是将自己养大成人的人，他给了她生命，又给了她不算太差的生活，他甚至还供她读书，让她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这样的道理。

可他却也对她做了最残忍的事。

“爸爸。”林颜叫了林学海一声，她看着他头发几乎全白，心里不是不难过，可是却又想起，当时，她在林家，肚子初疼之时，他不但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反而收拾了东西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