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他已清楚陆鸣的心思,“要是真的能够拿下这个地方当然局面就会不同,但这个位置距离咱们最前沿的驻兵都有百里距离,想要进入这样的纵深,恐怕代价不小。”
“我觉得其实可以试一试。”陆鸣的肯定,让赵飞扬不由抬头看向了他,“我想知道你的自信源自何处。”
陆鸣一笑,把细杆在沙盘上勒出几条线来后,方才解释,“公子您看,我现在所标出的这几条线,都是距离最短的路线,这样算下来的话,其实距离可以控制在七十里以内,这样难度就小得多了。”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而赵飞扬这时候决不能轻易给出结论和态度,就看她低头沉吟了一下,随放下手中的汤碗,“七十里的距离也不短,况且现在众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真的对这里动手,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
赵飞扬说着不觉一笑,而陆鸣也清楚他心中所想,不由点头表示赞同。
但他也清楚,赵飞扬心里想的那一招他绝不会轻易动用,虽说战争残酷,但有些手段只有在万急之时才能使用,而且风险也太大。
这样的风险不是来自对手,而是源于自己人的权利斗争。
最终,赵飞扬和陆鸣商议出来的结果还是静观其变,他们虽然吃准了箫熯有诈,可要真是能够得到双赢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
朝廷中的变动,苏定方的辞官,赵飞扬已经了然,配合上之前那神秘来信,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他,以如临深渊。
此战无论胜败他最后会得到的结果,几乎都已落定,唯一的机会就是看他自己要如何争取。
夜色茫茫,大雪纷飞。
赵飞扬在屋子里久久不能入睡,他还在不断作出假设,以至于能够猜透箫熯的心思,而正此时,忽然一道身影闪在他房外。
守护这里的,是罗通,自从赵飞扬将自己的办公场所搬到这里之后,罗通就变得和一样一样,不分昼夜进行守卫。
毕竟此地位于北燕疆域之内,他们想要行动刺杀方便非常。
赵飞扬的生死关系全军安危,同时也与他本人还有阴阳部息息相关,他作为阴阳部内仅次于赵飞扬的执掌者,不能不多加小心。
而此刻,那身影出现的同时,罗通的剑就已搭在那人脖颈之上。
“属下,柳长听,参见大人!”
罗通看了看他,方才收回了宝剑,“你亲自回来,可是前方有什么大事嘛?”
“正是如此,属下求见主公。”
“好。”罗通点点头,要他在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