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牛头吓得一激灵，道：“什么？”

“你发生呆？”班长笑着坐在牛头身边，问道：“又想起你女朋友了？”

“恩！”

“你的命根找到没？”

“啊！命根？”牛头还是发蒙，一时间都没理解这话的意思。

“照片呀！你女朋友的照片不就是你的命根吗！”

“啊！啊！对，找到了，找到！”牛头明显神思不属，心神都不在和班长聊天上。

“别害怕，你测谎通过了！我们都没事。我都说了，我们部队不会有任何一个叛徒，尤其是将消息通知小鬼子的汉奸，更不可能有。你放心，我们部队没有那样的人，任何人也不能将黑锅推到我们身上，谁都不行。”班长以为牛头是担心nff让他们背黑锅。

“对，对。我们部队没那样人。”

“这帮家伙测谎真是够累人，也不知道其他兄弟什么时间能够回来。”

“……”

“要是让我知道nff中谁是叛徒，我也不管什么纪律，非得将那个王八蛋打成残疾不可，就因为那个混蛋，将消息透露给外国，导致我们那么多兄弟牺牲，二狗和灰熊都牺牲了！”班长想起那两个和自己同样是班长，关系非常好的战友，恨得咬牙切齿，有种将叛徒给生吞了的架势。

“是，是，叛徒该死，真该死，叛徒有什么资格活着，应该下地狱。”牛头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和痛苦，表情哀伤到了极致。

“你也不要多想，那些兄弟虽然牺牲，但他们也消灭了不少小鬼子和洋鬼子，没有给我们响箭丢人。别太悲伤，晚上还得站岗！”

“站岗，站岗！”牛头说着说着，脸上全是泪水。

班长见牛头太过伤心，道：“看你很累，好好休息一下，别影响到晚上站岗，这个非常时期，我们要小心谨慎，以免在出现什么问题。”

牛头躺在床上，将杯子蒙在头上，无声地哭泣。他恨，恨自己做的一切，甚至有种去自首的冲动，可他不敢，他既怕承担后果，不能和心爱的女朋友再在一起，更怕看到战友们愤怒和失望的目光。

廖飞和高晓斌离开审讯室，走进一间会议室。廖飞给高晓斌倒了杯咖啡，道：“依据你的经验看，牛头有问题吗？”

高晓斌肯定地道：“百分百有问题，如果不是心里有事，不可能用那么长时间才会平稳。你进来的时候，我的问题已经说出，他虽然还没有给出答案，但是他的心跳很快，皮肤电阻也显示他万分紧张，基本可以断定他为内奸。”

“很好，你不要将结果往外说。等测谎全都结束，你要让人通知牛头继续测试，完成这个测谎。”

“没问题。”高晓斌瞬间想到廖飞的目的，希望通过自己怀疑牛头，给对方施加压力。他虽然知道廖飞目前毫无职务，甚至都不是nff的成员，但自从廖飞的事情出了之后，nff组织就没有没听过廖飞名字的人，是组织内最优秀的成员。目前康局长将廖飞接回来，就曾经明言，廖飞的一切命令所有人必须服从，不允许有任何违背。可以说廖飞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廖飞离开会议室，命令人去盯着牛头，同时将牛头的一切资料都调取出来，重点是他的父母和女朋友现在的情况和经济状况。廖飞不认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会毫无原因地通敌叛国，放弃自己一直坚守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