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马阳微微鞠躬道。

窗边老者回过头，看到马阳顿时走了过来，微微搀扶着马阳，自己也给他鞠了一躬道，“狼首别这样，折煞老夫了，应该是我给您行礼才是，多日不见，狼首还是英姿飒爽气度不凡，想必在这滨海城，又让您成长了一番。”

“秦老见笑了，我还是那副模样，哪里有什么长进可言。”马阳挠挠头。秦老为人实在是和蔼可亲，像个邻家爷爷一般，让人生不出距离感来，所以即使作为上下级的关系，马阳在他面前也从来不会傲慢，像个晚辈一样尊重于他。

“这些年来，老朽眼光可曾有过偏差？我说您长进了，便是长进了，和狼首您从不客套。”秦老开口说道。

马阳微微一笑道，只是他自己也没弄明白，这小半年来，他长进在了哪里。没有做过任务，也没有怎么打过架，更没有绝境逢生过，有的只是每天陪着夏云裳做好一个丈夫的日常，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能长进在哪里。

只是这些阿笨不知道，他听到秦老的话，便是兴奋的摩拳擦掌道，“我师傅不愧是师傅，又变厉害了，以后我真的要把王位给你，你带着石油国一统世界吧！”

马阳翻了个白眼，随即让张军带着阿笨出去，他还只是个孩子，见风就是雨，胡说八道惹得人心烦。

“秦老，这次喊你过来，便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忙，去辩证一个死人的死因。”马阳开口说道。

秦老本来淡定的表情顿时垮了，开口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这么不成气候，老夫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就连最基本的皮毛都没学会吗？”

“额......秦老你别激动，你教的那些药理都太难了，我又没有学医的底子，谁能记得下来这么多。”马阳开口狡辩道，他承认自己对药理这一块知之甚少，药老的一身本事若是能学的皮毛，便已经能超越很多专家教授了，可惜他根本没有精力学习那些东西。

“那你也不至于让老夫做这么简单的工作，辩证一个人的死因，直接交给法医就好了，那群人最喜欢干这种事了，老夫年纪大了，见不得晦气。”秦老有些不开心了。

马阳赶紧开口说道，“他们那群人根本没办法，因为死者尸体都没了，现在就剩下一堆骨灰了。”

秦老闻言这才脸色好转一些，至少这样的事情才有一点难度，这天下能通过骨灰判断一个人死因的人，屈指可数。而这对他而言，这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手段，只要一个人还有一毫尚存，他就能分析出个八九不离十。

这是他的本事，也是他的傲气。

“秦老，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帮个忙，时间是大年初三，若是你还有其他事情，我可以给你安排下午的飞机，让阿笨再以同样的方法掩护您回去。”马阳开口说道。

秦老摇摇头，转身走到窗口边上，望着滨海城的夜景开口说道，“这次我想多待一段时间。”

“多待一段时间？秦老难道是准备归隐享福了吗？”马阳开口问道。

秦老摇头道，“非也，其实我来华夏，一部分是因为狼首您的事情，另一部分也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

马阳闻言直接就猜到了一些事情，开口询问道，“难道是秦老您想在华夏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直寻觅之物？”

“您说对了一半，我确实要在华夏寻物，但并非碰运气，你看那边。”秦老说着伸出手指着滨海城的江边。

马阳望了过去，那里是滨海城倚靠的江河，再往前去便是奔流入海。他没事便喜欢去江边看滔滔江水汇入海川，从来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难道秦老要寻找的东西就在滨海城？

“秦老，那是江水，有何不对劲？”

“你看到的是江水，我看到的是龙气！”秦老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