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顺利的完成之后,邀月八卦之心一起,就找了个机会进入后院,飞身跃上了一棵枝叶繁密的大树,打算看看这洞房花烛夜会不会闹出什么。
等了没多久,就看到江枫被几个下人伺候着进了新房,江枫哭丧着脸,眼神茫然的跟着喜娘的口令动作,除了喝交杯酒耽搁了一会儿时间,总体还算顺利。喜娘带着丫鬟们退出房间,屋里只剩下了那对新婚夫妇。
江枫坐在床边迟迟不肯开口,新娘转头看过去,却发现他正在发呆,邀月分明看到新娘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愤恨,却转瞬就变成了温婉的笑容。邀月托着腮坐在树上,用神识观察着新娘,只见新娘站起身给江枫行了个礼,笑道:“夫君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不如让妾身伺候你更衣休息吧。”
江枫一闪身越过新娘坐到了桌子旁,躲开了新娘伸出的手。他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说道:“你先睡吧,我……我还不困,那个,我出去走走,散散酒气!”说罢,江枫快速站起身出了房门。看他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门外守着的丫鬟叫了几声姑爷,被出来的新娘制止,新娘眯了眯眼,说道:“去,把姑爷的行踪告诉夫人。”
“是!”那小丫鬟屈膝行了一礼,忙快步向江夫人的房间走去。
邀月看了看她们,追上江枫,果然,他是来见月奴的。月奴一身妇人的打扮,住在一间厢房里,不简陋,也不精致。两个人抱在一起互诉衷肠,江枫嘴里不停的说着抱歉的话,还没说完,江夫人便带着一大群丫鬟、家丁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房间。
江夫人脸色有些憔悴,看到儿子挡在月奴身前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就是这个女人,勾引了自己的儿子,让自己在府中多年的经营白费!如果老爷真的把家业传给那个贱人的儿子,她还有什么脸活下去?深吸了口气,江夫人压下心中的愤怒,面无表情的说道:“枫儿,娶亲的事是你之前已经答应好的,如果你现在反悔,不只败坏了我们江家的名誉,也无法对陈家交待,既然娶了妻子就要负起自己的责任!你现在立刻回新房去,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月奴还能不能安好的呆在这儿!”
江枫闻言惊怒不已,喊道:“娘?您答应过让月奴进门的!我已经按你们的意思成亲了,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江夫人冷哼了一声,道:“难道拜过堂就当是成亲了吗?那你刚进门的妻子怎么办?你当陈家是摆设吗?若是他家女儿在我们江家受了屈辱,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从小到大你样样优秀,一直都是娘的骄傲,可你现在是怎么了?啊?为了一个女人不管不顾的,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吗?”说到最后,江夫人想到那虎视眈眈的贱人母子,心里泛酸,掉下了泪来。
江枫最是吃软不吃硬,若江夫人态度强硬些,他还会反抗一二,可看到母亲如此脆弱,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急忙说道:“娘,您别哭了,我去,我这就去!只是,您也别为难月奴,她还怀着身子呢。”
月奴觉得自己快要被绝望淹没了,她满心欢喜的脱离移花宫,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现实却如此残酷,她想要的不是这种生活啊!为什么大家都不肯接受她和江郎的爱情呢?
江枫离开后,江夫人鄙夷的看了月奴一眼,到底没做什么,只冷声道:“你腹中怀的是我江家的后代,你最好不要再哭哭啼啼的,若是影响到我的孙子,我可是没那么好说话!”说完刚抬步要走,又停下回头说道:“聘者为妻奔为妾!你不会没听过吧?你也别怨,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我还从没见过没进门就先有身孕的正妻呢,哼!”
江夫人拂袖而去,身边的下人也浩浩荡荡的跟着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月奴趴在桌子上痛哭,一手微颤的放在肚子上,似是这样就能证明她的江郎还属于她,可怜极了。
邀月看完了戏,跳过院墙就回了落脚的客栈。江夫人和江少奶奶都不是好惹的啊,看来以后移花宫的课程还要加上宅斗宫斗什么的,要不然那些没经过事儿的小姑娘们嫁人之后,还真有可能被人欺负,唉,当个掌门人真烦,什么都要考虑到,还是物色一个徒弟,把移花宫扔给她好了。
至于未来的江小鱼和江无缺,倒是不用她操心,不是还有燕南天呢吗?江枫肯定会求他教自己两个爱子武功的,要不然心爱之人生的孩子在江府当着庶子,该多憋屈!
邀月在苏州住了半个月,把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怜星和万春流才出现。邀月看着他们,从两人眉眼间透出的默契看来,是相处的不错,故意问道:“你们怎么会碰到一起?”
怜星脸有些红,低下头没说话,万春流上前一步恭敬的向邀月行了个礼,说道:“我和怜星是在开封城外遇到的,因为同往江南而行,便结伴一起了。”
“哦,你叫她怜星?”邀月挑起眉不动声色的问着。
怜星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似乎有些紧张,万春流看了她一眼,慎重的说道:“我与怜星相处月余,甚为投缘,欲娶其为妻,还请宫主成全。”说罢躬身又行了一礼。
邀月看他们两个紧张的样子,也不再逗他们,笑道:“虽说咱们是江湖中人,但该有的三书六聘可是一样都不能缺的。”
万春流大喜过望,暗中松了口气,连声应是。怜星也露出了笑容叫了声“姐姐”。
邀月摇摇头道:“你这个女生外向的!真是女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