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谢幕怎么就跑了?”
“这舞跳得太带感了,看得我恨不得马上……”
武文杰边记录边向大家道歉:“请大家……原谅,我得把……坡道的数据记一下。”
丁娟娟也坐回来,顺手轻轻拧了一把低头正忙的武文杰。
武文杰皱了一下眉头,冲着丁娟娟做了个生气的样子。
丁娟娟一撅嘴,樱唇微动:“瞧你的出息。”
武文杰借着列车晃动,身体靠向丁娟娟,在凑近她的一瞬间,轻轻吐出一句话:“今晚咱们等着瞧。”
今晚是什么日子?
洞房花烛夜呗。
等着瞧什么?
只有他们知道。
婚车到站。
下了车,武文杰头一回闻到海滨城市空气中的那种怪怪的腥味。
不算好闻,但他喜欢,而且终身难忘。
他的洞房花烛之夜,就将伴随着这独特的气息。
疗养院紧邻大海,是那种穿着泳衣几步就可以走到的距离。
胖胖的疗养院院长就像邻家大婶,带着一帮自己家孩子般的服务员,在布置得欢天喜地的疗养院大门口迎候新人们。
“大家先去看看自己的洞房,回房间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咱们一起去海滩吃夜宵,啤酒烧烤。听好,你们谁也别晚了,到时候不出门,我可要服务员挨屋叫你们。对了,一家领一个洗漱用品包,里面有你们用得着的东西。”
胖院长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眨巴眨巴眼睛,小服务员赶紧上前给新人们发洗漱用品包。
如果说婚车的装饰是喜气洋洋的,那么洞房的风格则充满了浪漫气息,以至于武文杰进屋关好门后,就忍不住一个虎扑把丁娟娟按倒在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席梦丝上。
“刚刚在火车上你是怎么说的?”丁娟娟轻喘着问。
武文杰想了想,说:“今晚咱们等着瞧。”
丁娟娟推推他,却丝毫推不动,她无奈地指指窗外:“还没到今晚呢,你可得说话算数。”
说完这话,再一推,就把武文杰推开了。
“好饭不怕晚。”武文杰嘴里咕哝了一句,下床去翻那个洗漱用品包。
“果然,果然。”武文杰边翻边说。
丁娟娟问:“果然什么啦?”
“他们果然没忘了基本国策。”武文杰把从包里翻出的一长串计生用品抖楞出来,晃给丁娟娟看。
“快收起来吧,怎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丁娟娟半嗔半乐。
武文杰却还没玩够,依然摆弄得热火朝天,嘴里还不停地叨咕着:“怎么给这么多?用的了吗?我来数数,究竟有多少?”
数完,武文杰盯着丁娟娟问:“你说咱们到时候会有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丁娟娟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过来,放到枕头下面,娇笑道:“这可不取决于我啊。”
武文杰叹息一声:“可惜只能生一个,要是让多生,我至少要生一男一女,那才好呢。”
丁娟娟一皱鼻子:“你想得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