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狼狈的傅清浅,在指指点点中,摘掉身上的几片烂菜叶子。她在小区里出名了,明天再走出来,只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第三者。
傅清浅加快步子,在小区显眼的位置,有横幅拉得老长,她的名字,单元楼,门牌号,被暴露无疑。
意识到不妙,傅清浅快速上楼。出了电梯,她被狠狠的怔了下,只见门板上用鲜红的油漆写着“该死”两字。
感应灯下触目惊心。
傅清浅双脚有些迈不动了,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
手中的电话响起来。
她疲惫的接听:“姐……”
傅清清张口撕心裂肺:“你想害死我吗?非要见我被打死你才满意是不是?因为你,你姐夫的项目黄了,他要打死我了……你为什么永远这么自私自利,你不想好过,那是你的事,不要拖累我好不好……我真的已经很苦了……”
傅清浅揉了揉眼眶,声音出奇的冷漠:“他打你,就报警啊,或者干脆离婚。都不行,你就杀死他吧。”
傅清清抱怨的声更大了:“你怎么能这么说?神精病吗……”
傅清浅麻木地挂了电话。
她缓缓蹲到地上,一口气没喘顺,憋得眼眶发热。
身后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傅清浅一只手掌连忙覆上眼眶:“林景笙,你别过来,站在那里不要动,让我冷静几分钟。”
电梯门关合,身后人果然没再动。
时间静静流逝,感应灯灭掉,所有人陷在黑暗里。
傅清浅蹲在地上,身体微微蜷缩,将高大纤细的自己抱入怀中。
过了许久,她一直没有动静,也没有起身。
后面的人终于无法忍受,走过来蹲下身说:“就这点儿能耐么?”
随着他的动静,灯光瞬间披上身。
傅清浅惊怔抬眸,万丈光茫的沈叶白就蹲在她前面。
“哭了?”他皱了皱眉,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不是说受了欺负会加倍的还回来?”
傅清浅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沈叶白站起身,悠悠感叹:“找你答疑,解惑。但是,现在看你这个怂样,自身难保。”
他掏出手机,单手拔了出去。
“我要报警……”
当晚警方办案效率很高,通过小区内和附近的监控录相,很快锁定了几个目标。
傅清浅通过辨认,发现是沈叶白生日酒会上跟她发生冲突的几个女人。
依据她们进入小区的时间判断,对她进行人身贡献的也该是这几个人。她们开着两辆车驶入,统计了一下应该有九个人。
至于横幅和门板上的涂鸦,虽然不是她们所为,警方仍旧怀疑和这几个人有脱不了的关系。
一切都有了眉目,接下去的事情交给警方处理就好了。
折腾了大半夜,等消停下来的时候,夏季的早晨,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