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白侧首问她:“这段日子去哪儿了?”
傅清浅说:“跑了好几个地方啊,难得可以出去旅趟游,之前想去而没有去过的城市,肯定都要看一看。”
沈叶白不悦蹙眉:“你是逍遥自在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受煎熬。”
“你怎么受煎熬了?”
沈叶白瞪了她一眼:“我担心你啊,派去的人跟丢了,怕你出事。又想到你在机场给我的那个拥抱,怀疑是不是真的跑了,想一想,我的心脏就一阵抽疼。”
傅清浅忍不住发笑:“那不是刻意做给别人看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家的人一直在机场监视。”
“那你也不能对我说再也不见啊,你可以凑在我耳朵上说你爱我啊,或者你会想我,哪怕一句叫我不要担心,也比再也不见好吧?”
有那么一刻沈叶白真的入戏了,恍惚就是这个女人要离他而去了。他险些捞住她的手腕,告诉她:“不要走了。”
从机场回去的路上,仍旧觉得呼吸憋闷,一路开着窗子通风,还是隐隐透不过气。
就连付明宇都忍不住讽刺他:“怎么样?后悔了吧?别反驳说不是,我看你这个心神不宁的样子就是明摆着后悔让她走了。告诉你,晚了,人已经走了,后悔也没用了……”
他一个急打拐将车停到路边,将付明宇扔在机场进市区的那段莽荒之地,自己驾车扬长而去。
傅清浅也正好想到付明宇,问他:“付明宇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在演戏?”觉得他应该是不知道,但是,付明宇却暗中派了人手保护她。
不然她的日子一定好过不了,安悦如那个女人的手段一直非常了得。
沈叶白松松的握着方向盘说:“他肯定不知道,但是,我料定他会保护你。”
傅清浅疑惑的看着他。
沈叶白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那天我们去看电影,接到付明宇的电话,说受你指导,他意识自己对秦如烟变态的执着,是因为他母亲。你说付明宇那个人重义气吧,他又有点儿死心眼儿,他若对一个人好起来,就是掏心掏肺的好,有点儿魔怔的那种。”他捏了捏方向盘,忽然有些不悦的说:“那晚他同时提到秦如烟,和他妈,我就知道接下去他要对你感恩戴德了……恰巧我们要做戏给安家人看,但是,总不能真的任由安悦如欺负你,如果我派了人手,她一定会觉察。所以,让付明宇来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仗义,安悦如又明知他跟你关系不错,就算他庇护你,也不会怀疑是跟我有关系。我登报跟你解除关系之后,他气势汹汹的来找我,我故意表现得冷漠,和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瞬间激起了他的正义感,和保护欲。之后就像你看到的,正义使者横空出世,而且果真不会让人失望。”
傅清浅惊讶的张了张嘴巴:“沈叶白,你太狡诈了,连付明宇你也算计。”
已经到了餐厅的停车场,沈叶白停下车子。
“这算什么算计,成就他的英雄梦。”
傅清浅解开安全带,由心说:“付明宇那个人的确很仗义。”
安全带才一自动收回,沈叶白两条手臂随之按到座椅一侧和窗子上,将她整个人困在胸膛间。
沈叶白眯了眯桃花眸子,郑重其事的警告她:“付明宇已经功成身退了,以后离他远点儿。”
傅清浅倍受压迫,识相的点点头:“沈总说得对。”
沈叶白曲指弹了两下她的额头:“别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以后少去治愈别人心里的疑难杂症,你的职业病得控制一下。”
傅清浅说:“我知道,我知道。”
沈叶白冷哼:“你不知道!”她哪里知道不时触动人心是多么危险的事,尤其一个男人。
其实放在工作中,傅清浅很清楚,他们平时也谨防来访者出现移情现象,就是把太多的情感投注到他们心理咨询师的身上,然后迸发出特殊的情感。
现实生活中就疏忽了。
沈叶白一提醒,她神经一紧。
莫非真的做多了?
她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界限的。
沈叶白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说:“好啦,先去吃饭。”
傅清浅跟着他下车。
餐厅沈叶白早叫秘书订好了。
人一到,经理就亲自张罗着侍者上餐。夏城真正一位难求的餐厅,旋转式的,用餐时,可以观赏整个夏城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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