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她的掌控欲变得这么强了?
傅清浅深知这是一个可怕的征兆,以前不知帮多少人解决过这样的困惑。
她将衣服挂起来,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和朋友喝次酒而已,干嘛这么紧张?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担心沈叶白和江语然吗?疑惑一出,傅清浅就懊恼了,自己到底怎么了?草木皆兵。难道以后沈叶白的身边都不能有女人出现了吗,不然她就疑神疑鬼,心神不宁。如果这样,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不再去想沈叶白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回来好了。
傅清浅换下衣服,去厨房准备明天早餐的食材。
她慢条斯理,拿出一个西葫芦洗净备用,等着明天早晨煎成小饼蘸酱料吃,五谷杂粮粥必不可少,为了节省明早煮饭的时间,傅清浅把东西洗好后,先放到锅里。这样明早直接将火打开,就能腾出手来做其他的事了。
等一切准备就续,傅清浅去楼上洗澡了。
很晚了,沈叶白才从外面回来。
看来真是喝了不少酒,进门的一瞬,气息沉顿。
傅清浅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上看着他。沈叶白神色疲惫的扯掉领带,高大的身体直接坐到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半晌不见傅清浅下来,他微微侧首看她:“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家里温度不低,她还穿着春秋款的丝绸睡衣。光滑的面料贴合着身型,她站的高度和位置,极易暴露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睡袍里的风光若隐若现。
沈叶白的目光扫过去,又荡回来。“你到底过不过来?”
傅清浅站在那里观察他,她实在懒得过去,听到沈叶白这样说,反倒转身上楼去了。
“耍你的酒疯吧,我要睡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
沈叶白起身也往楼上走。
傅清浅步伐轻盈,而沈叶白腿上步子大,声音沉重,很快就响在身后。
不等傅清浅回到卧室,已经被人一下子腾空抱起。
傅清浅本能的尖叫,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扑腾了两下,最后紧紧扣住他的手臂。
“沈叶白,你疯了,放我下来。”
沈叶白哈哈大笑,双臂揽着她的腰在原地转圈,而且越转越快。
傅清浅双脚离地,因为恐惧不断扑腾。像突然回到小时候,被人抡起来打转儿。
担心沈叶白真的喝多了,抱不住,会直接将她扔出去。
傅清浅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尖叫:“沈叶白,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沈叶白笑着停下来,他也有些微微昏眩了,身体站定后,抓着她不动弹。
傅清浅更是头昏目眩,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身体一直来回晃动。小的时候就最怕转圈圈了,她的身体协调能力比一般人差,平衡感也不行。紧紧拉着沈叶白的袖子,不敢放开。
沈叶白还有脸笑她:“你跑啊,紧紧拉着我做什么?”
不拉着他,她就倒了。
傅清浅用力闭了闭眼睛,等身体稍微恢复平衡。松开他的衣袖不满说:“你发什么疯?”
沈叶白过来贴上她:“我能发什么疯,不是你不理人,转身就走,我才让你寸步难行啊。”
她才洗过澡,满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太香了。沈叶白埋首进她的颈间,用牙齿轻轻的啃咬她。
傅清浅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推拒他说:“你走开啦,快去洗澡吧,别在这里耍酒疯了。”
她想回卧室。
被沈叶白拉着不肯放开。
“你在生气对不对?因为我喝多了,江语然接了我的电话。”
他肯定的语气,更让傅清浅恼火,凭什么他不接电话,还自信满满?是因为吃定了她吗,觉得她一定会吃醋。
要知道傅清浅最会装模作样了,她上前一步,软绵绵的撞到他的怀里,扬起脑袋,笑盈盈的问他:“我为什么要生气?她不过就是接了你的电话,又不是接了你这个人。”
沈叶白眯了眯眼,修指捏紧她的下巴:“承认你在乎我,会死吗?”
他冷淡的气息浮在她的脸上。
傅清浅心脏一阵紧缩,不由得转移话题说:“好了,赶紧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她拔开他的手,转身回卧室。
其实说在乎也没什么关系,听到江语然的声音时,她的确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傅清浅气鼓鼓的,越是理所应当,越不想自己太掉价,仿佛谁先张口谁就输了,情感的世界满是较量……年轻的时候也没说这么执拗,年纪长上来了,反倒越发轴了呢?
傅清浅一边走一边皱眉头。
沈叶白跟进卧室,拉住她的手臂说:“明天别去上班了。”
傅清浅转过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上班干什么?”她才第一天上班,总不好就请假休息吧?再说,她还预约了来访者。
沈叶白定定的看着她说:“明天去试婚纱。”
“试婚纱?”傅清浅的下巴要掉下来了。
沈叶白似笑非笑:“是啊,省着某人想发脾气都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快憋出内伤了。”
傅清浅瞪着他。
沈叶白伸手碰触她的眼皮,傅清浅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
嘴巴上忽然压下凉薄的嘴唇,沈叶白的声音低沉愉悦:“再瞪我,吃了你。”
傅清浅好笑的看着他。
“你真的喝醉了?”
沈叶白说:“喝多了,我的大脑也仍旧清醒。明天请假去看婚纱,我也会抽时间回趟老宅,跟我妈商量结婚的事情,尽快把时间定下来。”
傅清浅的心脏怦怦直跳,她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