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其在,那就证明自己虽费尽心机谋算避劫,但有些灾劫是躲之不去的。
否则那李静虚就不会晚了二十多天仍旧出现。故把他激出固然有险,但冒险顶过,那日后短时间内就不用再担心极乐真人寻己生事。
否则总有这么个人悬在心头,总担心其不知何时寻己晦气,这日子也就要难过了。
二来。在李静虚避其不了的前提之下,接其之手除掉孽徒。也是一举两得之事。
甚至,在某种层面而言。对于辛辰子这个心腹之患。池水墨的戒惧更在极乐威胁之上。毕竟他就隐在自己身边,不定什么紧要关头反噬一下,那可真就要了老命了。
而且,由于那原先的绿袍老祖,还欠着这辛辰子因果,池水墨非得等到那辛辰子弑师之时,才能对其下杀手,不然,却是不能杀之,只能惩戒,否则定有罪孽降下,业力加深。
所以从这两层考虑,这次慈云寺之行,激出李静虚之举,正是避也避不了的一个关口,只有昂以对,硬抗过去才有坦途。
但此中诸多关节,又如何能向俞峦道明呢?于是,听到池水墨的回答后,俞峦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显然心中重生梗刺。两人间刚刚微起的几分互信,怕也就此……
情形如此,池水墨也无可奈何,只好再微笑道:“此间事了,我也要回返百蛮山去。不知俞道友欲往何往?他日可有机缘再会?”
“我……”听得,俞峦面上竟显茫然,道了个我字后,半响没有回话,竟是一副前路迷茫的神情。
见她这般,池水墨心中一动,便再问道:“难道俞道友尚未定去向吗?”
俞峦苦笑,绝美的面容竟有几分凄然,答道:“困居多年,故交不再。不瞒老祖,此前俞峦自火穴脱身之后,接连拜访了几位故友旧居但却都无有人在。
全都废弃多年尘土四积,除适才那极乐真人所说的女仙倪芳贤外,竟再没有半点消息。故这一时间,俞峦还真就无处可去了。或有一地,离此后我会往之一行……”
“何地?”老祖问道。
“幻波池,我那旧友伽因故居,此前我脱困时,曾得到飞升恩师的遗笺,道是那幻波池底有恩师给我留下的法宝灵丹,要我脱困去取。
只是,相比恩师给我算定的时间,我脱困之期却早了许多,现在就前往那里,也不知……”俞峦面上又显踌躇。
“嗯!原来如此。”池水墨点点头,思量了一下道:“既然这样,那我不讳冒昧,暂邀俞道友往我百蛮山一游如何?
说起来平日被我凶名所摄,那百蛮山却向无什么良朋好友前往,若是俞道友肯去,池水墨真是喜不自胜呢!”
“百蛮山?”俞峦复语一声,颦眉费起思量来,她虽然救了这绿袍老祖,但更多的不过是为了还了恩情,了解因果罢了,至于真正和这魔道巨擘相交,却还有待斟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