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粮食?你给我钱?我刚赔了贾张氏两百块,没钱了!”傻柱耍混不吝,对何雨水瞪眼睛。
傻柱的态度,让何雨水气急了。
她已经近一周时间,没有在家里吃到饭了。
在饥饿的驱使下,她不得不放弃脸面到同学家,到李小妹家里,甚至到阎埠贵家里蹭饭吃。
饭倒是其次,大不了蹭不到饭,多喝点白开水。
可是学费总得交吧。
初中每个学期5块钱学费,再加上零碎的花销,每个学期要7块钱。
没有这些钱,她就上不成学。
何雨水打听过,除了那些接父母班的人,现在想进纺织厂成为正式工人,需要有初中文化水平。
这可是关系到她一辈子的事,她岂能不着急。
何雨水搬了把板凳,坐在傻柱面前,紧盯着傻柱的眼睛。
“好,今天我就给你算一算,当初咱爸跟寡妇跑的时候,他给咱们兄妹两个留了121块钱。那时候你说我年纪小,这些钱你管着,我同意了。”
“然后你接了咱爸的班,每个月有三十七块五,这在咱四合院,工资已经不低了。”
看到妹妹要算账,傻柱顿时冷下脸,放下搪瓷缸子。
何雨水说着情绪激动起来,站起身指着补丁摞补丁的褂子,“但是,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是同学的旧衣服,鞋子是隔壁王大婶的。”
“这些年,你花在我身上的钱,连五十块都没有。现在连粮食都不买了,你是想饿死我吗?”
“你忘记了何大清离开的时候,你对他作出的保证?”
何雨水的话都是事实,让傻柱无法辩驳。
他看何雨水那股认真劲,知道自己再耍以往的混不吝是行不通了。
傻柱腆着脸笑:“好妹妹,哥不是还没结婚吗?这些年,哥哥的钱,都花在了给你找嫂子上面。”
“你也不想让哥哥绝后,让咱老何家后继无人吧!”
说着,傻柱又想起了秦淮茹白花花的身体,他的眼睛又绿了。
何雨水看着傻柱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心中一叹。
这些年,因为傻柱帮补秦淮茹,何雨水没少跟傻柱生气。
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任她怎么哀求,傻柱依然把剩菜一点不剩的送给贾家。
何雨水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个哥哥已经废了,他已经被女人迷住了。
即使没有秦淮茹,也会有王淮茹,张淮茹。
他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何雨水。
无穷无尽的愤怒化为黑暗把何雨水淹没了,在黑暗中,何雨水似乎看到了傻柱老了之后,被秦淮茹和棒梗赶出家门,只能披着一条破烂毯子,像一条野狗般,躲在天桥下面,靠乞讨为生。
夏日烈日炎炎,他只能喝污水沟里的脏水。
冬天寒风肆虐,他只能尽力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躲在稻草堆里。
等到了来年春暖花开日,傻柱已经臭了,身上爬满了绿头苍蝇。
这结局,简直太美好了!!!
何雨水心中畅快得很,就像是三伏天里吃下一根冰棒般。
想起冰棒,何雨水嘴馋了。
小的时候,何大清难得舍得花2毛钱,给他们兄妹一人买了一根。
两人正在大街上欢快的舔着冰棒,有说有笑。
傻柱碰到一个女同学,他不顾何雨水的反对,抢过何雨水的冰棒,送给了那个女同学。
何雨水现在明白了,傻柱当时不是在舔冰棒,他是在舔那个女同学。
这样的哥哥,只配被秦淮茹压在身子低下。
想起秦淮茹,何雨水心中五味杂陈。
自从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后,何雨水就从一个快乐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生性敏感的女孩。
她为自己编制了一副面具,让任何人都看不清她的想法。
然后,她在面具后面,偷偷观察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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