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李重、见过太史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李重连忙起身施礼,借机会活动一下跪酸了的膝盖,这该死的古代,李重发誓有机会一定把沙发做出来,太遭罪了。
谁都愿意听吉祥话,老夫人闻言笑容更胜一分,转向太史慈了一眼,打趣道:“这就是李重李子悔吧!慈儿昨天屡次提到你呢,说公子为人豪爽,怎么今日一见,却如此唯唯诺诺呢。”
李重连忙赔笑道:“晚辈见到长辈自然要唯唯诺诺,尊老爱幼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要做出个样子来,不然在下岂不是白读了诗书。”
这货纯属吹牛,要说李重度过不少书是真的,小学、中学,再加上大学,李重算的上知识分子,可要说李重饱读诗书,那真是笑话,李重连这个年代的字都认不全。
三国时代用的可不是简体字、繁体字,而是小篆。
太史老夫人扫了一眼李重带来的礼物,眉头微微一皱,嗔道:“李公子真么带了如此多的礼物,老身可愧不敢当,慈儿千万要记得,等李公子走的时候还给人家。”
太史慈自然是满口答应,不敢有半点异议。
李重连忙说道:“老夫人何处此言,昨日在下说要拜太史将军为师,学习些武艺护身,子义嫌小子资质低下,学艺不精,怕坏了……名头。只愿以兄弟相称,既然是以兄弟相称,那太史老夫人自然是在下的长辈,晚辈孝敬长辈的礼物,哪有再拿走的道理,岂不叫别人笑话。”
陪坐的廖化闻言心中大感佩服,心道李公子这张嘴真是太厉害了,送礼送的这么理直气壮。
老夫人拿李重没办法,只能转而叮嘱太史慈教授武艺一定要用心,不可耽误人家时间之类的话语。
寒暄一阵,亲兵端上酒菜,李重陪着老夫人喝了两杯米酒,老夫人忽然说道:“李公子现在只是做些生意吗?”
李重点头称是,老夫人接着说道:“士农工商,商人只是贱籍,难以光宗耀祖。要不这样,我家慈儿过些时候要到江东刘繇处为官,李公子要不嫌弃,和慈儿同去如何,想来以李公子学识,定能入得刘繇法眼,还可和子义有个照应。”
老夫人的话不光有照顾李重的意思,也有对太史慈的爱护之意,如果两人同到刘繇处为官,二人熟识,受到排挤之时也好有个照应,从这一点上来,老夫人还是精通权谋之道的,不然的话,太史慈从何处学来兵法武艺,想来也是家学渊源。
实际上太史慈自到刘繇处为官,还真受到排挤,没有出头的机会,在刘繇和孙策争斗之时,太史慈给刘繇献计,但刘繇并不采纳,导致刘繇兵败,拱手让出江东,而太史慈也投降了孙策。
李重熟知历史,自然不会采纳老夫人的意见,更何况他的本意也并非给人打下手,李重沉思一下,说道:“多谢老夫人好意,但刘繇并非明主,小子不想前去江东,另外奉劝太史将军,如今天下大乱,认主公千万要小心,免得遭到杀身之祸啊!”
老夫人心疼儿子,闻言大惊,连忙问道:“子悔此言何意,刘繇为何不是明主?又何来杀身之祸呢?”
李重非常肯定的说道:“刘繇本是扬州刺史,但扬州被袁术占据,刘繇无处安身,于是定居曲阿。但江东也不是安定之地,孙坚、刘表、袁术竭有觊觎之心,万一发生争斗,谁知结果如何,不过小子不好刘繇。而且,在下也有不便之处,太史兄可知道廖化是何人?”
太史慈闻言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米酒,这才缓缓说道:“廖化身上有肃杀之气,想来是上过战场吧!既然上过战场,那么不是兵,就是贼了,既然子悔有此一问,那我估计廖化本来是黄巾教众,不知道对也不对?”
李重先是一愣,这才苦笑道:“我还以为能瞒过太史兄能,没想到啊没想到!不知道太史将军怎么黄巾?”
太史慈长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黄巾除了张角几人,剩下的那个不是贫苦百姓,从贼也是为了一碗饭吃,哪有对错之分。与之为敌,也是为了报答孔大人的恩德。”
李重蔚然一叹,转头着廖化,这才说道:“就算我们投靠了刘繇,可这些人怎么办?说来我和元俭也算是有缘,无论投靠与谁,在下都要带着这些人,刘繇刘正礼本是汉室宗亲、孝王末裔,投靠了他,这些人也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廖化眼圈发红,它也听得出李重说的是心里话,按李重的见识,到哪里混口饭吃都不是问题,而自己和管亥那就难说了。
太史老夫人听了李重的话,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埋怨道:“早知道还不如答应孔大人呢,去江东不光路途遥远,而且前途未卜,这是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