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但从惠轮的只言片语中还是能感觉到此惠轮与彼惠轮之间的联系。
孔飞星、岑琮、司马超凡等人亦是莫名其妙,不知惠轮与高兴说些什么,皆是愕然地看着二人,唯有智炫隐隐猜到些什么,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兴,既然你不守承诺,那小僧便代佛祖收了你的一身本事,看招。”
话音未落,惠轮便闪电般扑向高兴,蒲扇般的手掌裹挟着滔天的杀意拍向高兴的胸膛。
惠轮突然暴起出乎了孔飞星等人的意料,但他们的反应却是迅捷无比,几乎在惠轮动作的同时一起扑向高兴。
高兴为惠轮口中的消息乱了心神,一时不查,竟使得先机尽失,饶是高兴武艺高强,胆略超凡,此时也是不敢有半点懈怠,使出了浑身解数,挥拳击掌,竭力护住周身各大要害。
只听噼里啪啦脆响声中,拳影纷飞,劲气纵横,不仅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逼人的气势更是让他们不自禁向后退去。
只是两三次呼吸的功夫,五人便过了百余招,高兴完全被压在了下风,雪白的衣衫亦是凌乱了不少,可见他所承受的压力。
“好贼秃,恁的不要面皮,那就休怪朕下手无情了。”
高兴自知若是一直被压着打,时间一长自己必败无疑,遂怒吼一声,刹那间挥出两拳一腿孔飞星、岑琮、司马超凡和智炫四人,对惠轮当胸拍來的一掌不闪不避,踏前一步,右拳以更快的速度击向惠轮的胸口。
“咚,咚。”
两声沉闷的巨响几乎同时响起,高兴和惠轮同时闷哼一声,各自向后踉跄退去,后退中,高兴双手手腕轻颤,手中顿时多出了两柄寒光闪烁的匕首,如毒蛇吐信般撕裂空气,发出嘶嘶的嗡鸣,让孔飞星暂时不能靠近。
暂时脱离了战圈,高兴的脸上却看不出分毫的喜悦,反而面沉似水,眼角不住跳动着。
“碎了,佛像挂坠居然碎了。”
胸口的沉闷与痛楚远比不上胸前佛像挂坠碎裂带來的震撼,惠轮的掌力并不多么浑厚,但那坚不可摧,救了高兴多次的佛像挂坠竟然碎了,清脆的碎裂声不啻于惊雷一般炸响在高兴的心头,可想而知他心头的震撼。
惠轮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然而他苍白的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抹疯狂,双眼愈发明亮,更透着一种莫名的色彩,让高兴如芒刺在背。
“高兴,今日你必死无疑,有什么遗言趁早说吧。”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惠轮直勾勾地看着高兴冷笑道。
惠轮只是智炫的弟子,如今有些喧宾夺主,孔飞星等人心中奇怪却也沒有怪罪,只是紧密地盯着高兴,防备他逃脱。
“你们似乎忘了,决定生死的可不只是武功。”说着,高兴手中便多了一支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透着摄人的寒意。
当这如同梦魇一般的暗器出现,厅中众人皆是暗自吸了口凉气,一些胆怯者不自禁向后退了退,希翼能避开锋芒,然而智炫四巨头脸上却沒有多少紧张,反而一脸好奇玩味地看着高兴。
“高施主,老衲这里有一位客人,与名声在外的玉清道长颇为相像,老衲不认得,倒要请高施主辨认一二,免得奸邪之辈混将进來图谋不轨。”智炫说着,轻轻摆了摆手。
高兴心中一凛,接着便听脚步声响起,一个道姑便被带了上來,虽然她的神情萎顿,但依旧难掩如花的芳容,不是陆含玥的师父玉清道长又是谁來。
高兴眼中寒芒乍现,终于明白智炫等人为何好整以暇,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玉清道长,您怎么样。”
“皇上,我沒事,别管我,快离开这里。”玉清道长神情焦急,想要挣扎,但双臂却是软软垂下,使不上力气,显然是孔飞星等人所为。
高兴怒不可遏,厉喝道:“你们这帮卑鄙无耻的败类,当真该死。”说着,高兴便举起了手枪,然而他正准备动作,孔飞星却是开口道:“高兴,你可以不在乎玉清道长的死活,但你的夫人陆含玥你不会也不放在心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