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华堂不会多说一个字,他只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抓着不放。
乔知语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情绪在包裹着她,或者说这太过于复杂,而她没办法再归结为简单的仇恨。
一切又到了从头再来的地步,这是她本能想要回避的情况。
她转向唐驰,开口道:“送他回去。”
唐驰犹豫了一下,说:“不用等治好了他的脸再送他回去吗?万一他在这上面做文章…”
乔知语笃定地回复:“他不会。”
准确地说,是薛华堂不敢。
所有的反抗都源于看到反抗后的希望,哪怕是鱼死网破也是一种势均力敌,但薛华堂看不到这种希望。
他所做的小动作,所进行的挣扎只会让薛家消亡地更快更难看而已。
薛华堂很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一点。
唐驰瞥了眼薛华堂,警告一般地说道:“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管你看到的还是你经历的,都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后果自负。”
薛华堂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这个我自然知道,乔小姐放心。”
他在薛家这么多年的家主地位,这点分寸还是有点。
既然苏家都没有公开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乱说。是嫌薛家死的不够快?
唐驰把薛华堂带走,送回薛家。
乔知语在这个房间里坐了下来,眉头紧锁。薛华堂在苏茗秀被囚禁的事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当年薛锦兰在外公和苏茗秀发生关系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苏茗秀是否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乔维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基调又是什么?
这些陈年往事,外公就没想过要彻查吗?何至于被薛锦兰要挟至此?!
不管薛华堂做过什么,薛锦兰的所作所为是没的洗了,洗白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不仅要薛家血债血偿,还要让方家位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把吸走的属区乔家的东西都给她吐出来!
想到这里,乔知语的手紧紧捏成了拳,眼眶又一次通红。
祁湛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乔知语。
他上前,做到了乔知语的身边,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你来了。”乔知语被触动,回了神,这才注意到祁湛行的到来。
“雅和医院那边有消息了。”祁湛行看着乔知语的眼睛,声音是听不出情绪的低沉。
“你是说柳知道庭妹妹移植心脏的事情?”
乔知语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刘建升给她换的药已经查到了药剂科主任的身上,只是目前还没有搜集到证据。”
“好,我知道了。”乔知语应道。
既然祁湛行说没有找到证据,那就是不好找,她也没必要在这方面纠缠。
“晚上我让唐驰跟你汇报。”祁湛行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乔知语顿了顿,“我去看看外婆。”
她起身,把祁湛行留在了这里,然后去了苏茗秀所在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