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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09.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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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因为环境的原因，地面上冷清了许多。但迫于生活所需，商店却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不能不去的场所。

“好冷啊~尤莉丝，这里真的不是北极么……”街道上，两只女孩子并肩地走着，手中看似沉重的提袋随着脚步轻巧地摇摆着，产生一种浓浓的违和感。

“太夸张了吧？这才下降了四度而已呢。”

“诶~~下降四度就很冷了啊。这还是在穹顶之内，外面的话……”年纪较大的少女紧了紧领口，不满地嘟囔着：“早知道就多带点衣服过来了。”

“没必要哦，像这样现买就好了啊。正好最近常规服饰都卖的很便宜的说，颖鵼酱也不想把衣柜搬过来的吧？而且……”

路人们忍不住转头看向这两个有说有笑的女孩子，在为对方仍旧穿着着的常规服饰感到惊诧的同时，也在奇怪于究竟发生了怎样有趣的事情，才会让她们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如此的欢快。

毕竟，前不久才刚刚发生过那种事情……

“常服半价都很少有人买了，反倒是防护服变得很贵呢。直接翻了六倍诶，这该算哄抬物价了吧？”

看看四周，常服店中大多门可罗雀，有些甚至干脆从中午开始就歇业了。出售防护服的店子虽然也差不了多少，但从行人们四下逡巡的眼光中就能看出，那只是将“已售罄”的牌子挂在店门前造成的假象罢了。

“没办法的吧，毕竟那是救命的东西，在断货的情况下才上涨六倍已经很克制了吧。”佐天颖鵼耸着肩膀：“对了，还得给维萝妮卡准备一件防护服的吧？”

“自然了，虽然是经过改造的特殊存在，但那并不能保证她不受晶尘的侵袭。保险起见，至少一件轻型防护服还是需要的。”尤莉丝莉茜看向周围，寻找着尚有防护服库存的店子。为了稳妥起见，民众的目标自然是较为可靠的重型防护服，轻型的应该还有剩余才对。但环顾了一圈之后，她却失望地发现，自己的估计还是太保守了。“看起来，需要去更外围一点的地方买了啊。”

“仅仅是轻型的没问题吗？”佐天颖鵼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在她看来，轻薄的轻型防护服说到底也只是一层防护服而已。由于没有内置能源，因此各种应激处理和主动防御技术都是不具备的；再加上相较于已经能够算作机铠的“重型防护服”来缺少了外部装甲，因此对辐射防护能力也变得很差，仅仅能够短时间防止晶尘侵蚀人体而已。这样的临时应急品是不值得信任的。

“不去露天场所的话还是没问题的。”尤莉丝莉茜摆摆手：“毕竟，总不能放任她擅自跑出来的不是嘛。至少，在回到纽约之前是这样的呢。”

明明刚过正午，天空却呈现着浑浊的深黑。佐天颖鵼停下脚步，静静地仰望着混沌的苍穹。

“纽约啊……说起来，好久没看到太阳了呢~”

“太阳？那不就是么？”尤莉丝莉茜也抬起头来，在街道的尽头，透过商店街透明的穹顶，一抹黯淡的绿色光晕斜斜地挂在偏南的天空中。虽然在浓密晶尘的阻隔之下，即使偶尔从云峰中穿行而出，却依旧连轮廓也无法看见。但能够将自身的存在洒向这片被尘霾笼罩之地的，也就只可能是这午间的太阳了呢。

>此处插图

“我知道的啦！”轻轻地摇着头，佐天颖鵼向着光晕伸出手去：“只是觉得，那样的，比起太阳来，更像是月亮呢。看吧，那暗淡得，连天空都照不亮的。”

当熟悉的音乐声从嘈杂的环境音中脱颖而出时，街边的大屏幕上中止了广告的轮播，取而代之的是威廉·弗兰克——W3N电视台著名的新闻与访谈类节目主持人——那严肃的面庞：

“尽管我们相信凯恩和他的大部分核心幕僚都已身亡，但这次爆炸引发了红一区地壳浅层的大规模坍塌。而在坍塌区域外，这次事件也造成了红一区周边地域较为严重的地壳结构受损问题。强烈的地震灾害和晶尘辐射已经蔓延到欧洲的四分之三地区，伤亡极为严重。联邦政府正在加紧向欧洲地区运送重型防护服在内的物资，并建议尚未拥有轻型防护服者不要上到地面，尚未拥有重型防护服者则不得离开建筑前往露天场所。另据太空城“茧”传来的观测消息，受这次爆炸的影响，地球自转轴心将逐渐偏离原本的角度，公转轨道也出现了一定的偏移。从最初的地表物质抛射开始直到其中的大部分重返地面，预计新的南北回归线将向两极移动三点二度，相应的，南北极圈则向赤道方向靠拢。这一变化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尚在估算中，但显然，这毫无疑问地将会极大地扰乱地球原有大气－洋流的循环，带来更多的气象灾害。

关于这次爆炸，目前已统计出的直接爆炸区域面积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平方英里。但由于现场环境极为恶劣，无法深入探查，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一起单纯的意外，或是凯恩同归于尽的自杀行为。目前……”

“他们竟然真的发布了凯恩已死的报导诶，最后那艘飞船起飞的画面你不是早就发到军部了么？现在就忙着抢功，他们不怕过几天凯恩突然出现给他们拆台吗？”

“兴许他真死了呢？那爆炸的威力你也看到了，既然能够将地表掀到宇宙里，仅仅躲在低轨道上想来也不会安全到哪里去的吧？虽然不知道那飞船的性能，但军部那边有人模拟过了，就算是装甲厚重的新科迪亚克级，像那样子直接杵在爆心上空也是无法幸免的。事实上现在这一片的武装卫星都遭殃了，光碎片的逸散轨道上已经确认的残骸就有二十四颗之多，这还没算那些……”尤莉丝莉茜指了下东南的方向，虽然目光被两旁的商场遮挡，穹顶外的空气能见度也很糟糕，从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但佐天颖鵼还是马上明白了尤莉丝莉茜的意思。“当时仅有的一颗能控制的都被抢走了，其他那些失控中的可是连临时变轨躲避都做不到的。或者对近地轨道的封锁本身也是这次爆炸的预定目的之一？”

“唔，这么说来，现在欧洲其实几乎是防务真空期？可兄弟会的主力显然还在，要是现在他们重新打回来的话……”

“所以啦，虽然八成不是死在大神宫里的，但‘凯恩已死’本身却相当可能。既能作为功绩；又能让民众安心，有利于维持社会稳定。特别是在这样特殊的灾难背景下，稍微加工一下作为政治筹码再好不过了。当然，尤莉丝的姑父——我们的鲍伊尔议长先生或许会将其称之为‘人民迫切需要的伟大胜利’？”尤莉丝莉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算那凯恩日后真的露面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啦。他们肯定会推说这是邪恶的恐怖份子又一次的卷土重来了啦。”

“呃……说的也是。反正那家伙以前又不是没有‘复活’过……”

“比起这些，尤莉丝更想知道那些访客会在什么时候出现？现在冥神星的公转轨道距离近日点才刚过了五分之一个周期，地球到冥神星轨道的距离也就不到六十亿公里，爆炸时的信号只需要五个半小时就能传达。如果它们真的如你说的那样是在那里休眠的话，应该早就起床了才对。现在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所有探测器上非正常迹象一点都没有，昨天军部的桑德拉姐姐还专门找人家又确认了一次的说。”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又不是要注意剧情的角色扮演游戏，很多细节就算提到了我也记不住的啦。如果按游戏的话，应该就快了吧？看游戏过场里好像才间隔了几天的样子。话说那游戏现在真的还有参考价值么？”提到游戏剧情，佐天颖鵼显得相当的无力。本来，作为穿越者最大的依仗就是对未来的把握。但眼前的世界和自己所知的比起来，差异早已不只蝴蝶翅膀的级别了，这使得她最近总是下意识地担忧着什么。

大屏幕上还在播放鲍伊尔的演讲，但在变故发生之前的通信中，尤莉丝莉茜早就了解了自己那身为政客的姑父真实的想法。显然，这次演讲本身也只是他作秀的一部分，没什么可在意的。

“走吧，赶紧弄到防护服，我们要回去了。另外联系下班森，让他也准备好。”

“班森？要他准备什么？晚餐么？”

“……当然是收拾那个分基地了。”叹了口气，尤莉丝莉茜斜了一眼佐天颖鵼：“真是的……尤莉丝说的是回纽约啦！你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不是嘛。我们回去之后，外面那个临时基地也就暂时用不上了，要按规定封存起来。所以之前少建的围墙啦，军事区的警戒网啦，还有各种自动防御设施什么的都要补上。剩下这两天还有得他忙呢，还是让他早点开始的好。对了，你也有事情做哦，颖鵼酱。”

“嗯？”

“你说，我们当时签的产权协议，他们会严格遵守么？”

“似乎……不会的吧。我看他们很不甘心的样子，估计会做点什么手脚吧。”

“尤莉丝也是同样的看法呢。所以，资料的确保就拜托了哦。”

又是一片阴郁的尘霾飘来，便是太阳那连轮廓都分辨不出的暗淡的光晕，此时也完全消隐了下来。即使有着穹顶的阻隔，这份压抑依旧悄然地渗了进来，令街道上的人们愈发匆匆木木。角落中，几处隐蔽地监控器微不可查地随着两位正在远去的少女的身影缓缓调整着。直到身影消失在路口，才恋恋不舍地转回原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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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09.0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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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之前码完了忘了剪切到新文件里，于是竟然就这么忘记了QvQ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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