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策咬了咬牙,她是不把屋顶踩塌不甘心的节奏。
也不管小木木在身后一直喊他,迈着大步就往凝香阁奔去。
“爹爹,爹爹……”
小木木赶紧追了上去,他可不想看见爹爹震天一吼,再把娘亲吓得从屋顶滚下来的样子。
凌波一看,也赶紧跟了上去。
凝香阁内,罗千语还在感叹,待在侯府的日子有多无聊,在房顶上一直从正午坐到太阳偏西,就算太阳将她晒得已经软趴在了房顶上,但还是没有想出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不无聊。
“罗、千、语!给我滚下来!”
一声似曾相似的震天大吼从身后冷飕飕地传来,直惊得罗千语一个激灵。
不过这一次她已经有了经验,即便是转身回头,那也要慢慢的,轻轻的,免得无故落地,摔得七零八落之嫌。再者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里已经微微窃喜,莫不是那周扒皮已经中招?
结果她慢慢的、轻轻的、带着一脸期待转头后才发现,原来中招的不是周扒皮,而是暖男凌波。
“噗!”看到这一幕,罗千语忍不住笑出声音。
没想到小碧研究的这个让她们母子防身的东西还真是好用,只见凌波原本出尘俊逸的脸上已经是红肿一片。此时他还在忍不住的用手抓挠着手臂等身体各处,往日里的潇洒倜傥劲儿全都不见了,倒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片刻也安宁不得。
宫无策抬头瞪着房顶上的罗千语,罗千语却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心想:反正那东西是你自己拿走的,可不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
宫无策回头看了一眼到处抓痒根本停不下来的凌波,哼道:“到底怎么回事?”
凌波忍受着又疼又痒的痛苦,呲牙咧嘴道:“爷,我就想看看那东西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果用手轻轻一捏,那泥球突然就爆开了,接着便散发出一阵浑黄的烟雾,在场的几个人立刻便全身奇痒难忍,我,我离得最近,所以就……,爷,怪我没有做好防护准备,我……”
他话音刚落,宫无策也不多说,仰头瞪着罗千语,咬牙吐出两个字,“下来!”这一次,他没有用滚字。
罗千语双眼微眯,正琢磨着中招的怎么不是宫无策,听他这样一说,也只好乖乖地爬下梯子。
“哟,侯爷,凌波脸色这么红,这是羞得吧?难道是你要给他娶媳妇儿了?”她爬下梯子,一边整理着衣裙,一边朝着两个人挤眉弄眼的坏笑。
凌波气的差点栽倒,今儿中午侯爷拿出一个泥球,让他研究研究是什么东西,结果他无故躺枪……现在侯爷带着他来找这个女人,由此看来这东西就应该出自这女人之手。
这个女人可真是一肚子坏水啊!
分明是她搞的鬼弄得到大家浑身奇痒痛苦无比,她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儿?
“少说废话!”宫无策冷冷地喝了一声,瞪着她道:“屋里说话。”
凌波愤愤的瞪了她两眼,一边挠着一边跟上了宫无策的脚步。
罗千语双臂抱在胸前,笑得那叫一个欢快,没有让宫无策中招虽然有点失败,不过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也是不错的。
看着他那一脸乌黑色,罗千语觉得她这几日受了这么多窝囊气,终于算是撒出去一半了!
她必须在宫无策拿出卖身契之前将他搞定,不然卖身契约一旦生效,那将永无翻身之日。
几人前后进了后,罗千语飞快思虑计策。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厮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黑心鬼,现在装的假模假式的,待会儿还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恶毒的招数来整治、坑害她呢!
正暗暗计较,忽然听到那周扒皮冷冷的声音传来,“那东西,叫什么名字?”
他这一问,凌波恍然大悟,果然,那害人的东西,就是这女人作弄出来的,凌波再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变了些味儿。
罗千语看着凌波其实也有几分同情,她先前与宫无策几次打交道,总是被他欺负压制,早就恨得牙痒痒,可是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可怜的凌波,完全就是躺枪了……
想到这里,罗千语心里不由得有些赧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那啥,这东西叫做痒痒药。”
“痒痒药?”
凌波一听,随即点头不止,这可真够形象的。
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弄得,那雾腾腾的暗黄色粉末,沾上一丁点儿便奇痒无比,还带着阵阵刺痛,不挠受不了,一挠更是心肝脾肺肾,就连骨头缝里都痒了起来。
宫无策看见凌波白一阵红一阵的脸色,望向罗千语的视线更加凛冽,冷飕飕刀子似的。
开始罗千语看凌波如此痛苦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过。
可想了想,又不对。这事儿该内疚的人应该是宫无策这个混账吧?她虽然是这痒痒药的制作者,但是她可没有拿它来害人对吧?不问自取即为偷!是这个混账东西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走了她的劳动成果不说,还对凌波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现在,他凭什么还一副完全是她的责任的谴责模样?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