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开吗?”宫无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很似认真地道:“既然不能分开,那你就留在府上继续做奶娘好了!”
“奶娘,又是奶娘!”千语气得直哆嗦,她脸色惨白地抬手指着宫无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努力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宫无策无所谓地耸耸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欠了我那么多钱,我没有逼你还,而是让你留在府上给我儿子当奶娘,这有什么不对吗?就算你告到官府去,我也不理亏。”
“可小木木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她摇头晃脑的据理力争。
面对罗千语已经无法抑制的情绪,宫无策倒是一脸平静,他扭头望着门外的花树,一脸的平静坦然,“我坚信小木木是我的儿子,我会一直把他带在我身边的。”
罗千语一字一顿,“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宫无策瘪了瘪嘴,没有说话,但目光却一直在罗千语脸上瞟。
瞟来瞟去,眼中就有了一些别的内容与深意。
不知道这个女人这几年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一段往事,为什么她总是将自己的心包裹得如此严实,特别是对儿子,因何那么敏感?那么怕失去?
或许这就是一个女子的特别与不易之处。
一个未婚女子突然生了个儿子,她该承受多大的流言与压力才有勇气将孩子默默养大?
而且那个儿子居然是他的。
宫无策越想越复杂,真不知道他是该痛恨这个女人,还是该感激这个女人了。
但是这个女人一定有诸多不易之处,那一定是真的。
想到这些,宫无策似乎理解了很多事情,比如她因何这么爱财,比如她为何视儿子如命。
“你看着我干什么?”对于宫无策那一抹带着许多探索与琢磨的目光,罗千语觉得很不舒服。
“你和那晚真的很不一样。”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幽幽说道:“那晚的你热情如火,可以将人融化,现在的你却冷若冰霜,可以将人冰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罗千语罩在晨光中的一抹背影,顿时僵住了。看来,他已经很确定那晚的人就是自己,也确定小木木正是他的亲生儿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罗千语知道,这件事情她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你可知道,那一夜我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几乎已经无法行动,也不能言语出声,而你却突然闯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睡了我。一包药粉扑上我的鼻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他低暗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可以说小木木是我用命换来的。”
噗!罗千语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那又怎么样?”她嘴角泛起一丝嘲讽,其实她很想说:若不是对你下了药,又要采取霸王硬上弓的架势,你会乖乖配合吗?结果话到嘴边,她还是保持了一份矜持,“那晚你根本就没怎么出力,如今却想要儿子?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宫无策突然笑了笑,“好吧!我承认那一晚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者以后我可以弥补。”
噗!
罗千语又差点喷血。
他这是想雷死人的节奏吗?
宫无策却不想放弃,直接趁热打铁,“所以我一定要将儿子要回来,那是我的命。”
“好吧,好吧!”罗千语耸耸肩,“你说那一晚多少钱,我付给你。”
“钱?”宫无策的瞳孔渐渐放大,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居然也在谈钱,在她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是不能用钱解决的。
“是啊,钱!你说吧,你要多少才能不与我抢儿子。”
罗千语就想不明白了,这辈子她见过很多脸皮厚的人,可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
且不说这件事情与他所说的有所出入,就算是完全属实,那也不至于拿出来当筹码炫耀吧!一个男人被人给强了,他不但不引以为耻,还颇为得意地将此事放在嘴边,以此来向她索讨,她真是败给这个无耻又无赖的男人了。
罗千语越想越气,冷冷咬牙,“姓宫的,难道你就这么没定力吗?做这种事,不都是你情我愿的吗?你若不想,尽可以推开啊……”
“若不是你的药,我想我可以做到。”他颇为无辜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但是你对我用了药,而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其实罗千语很想问他,你不是好男风吗?这个也算正常男人吗?
不过这样直接的话题,还是让她有些脸红,更为宫无策的直接而气恼。
死男人,被人强了很光荣吗?居然还这样大摇大摆拿出来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