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表哥的眼睛都红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后脑勺再挨一巴掌,顾轻狂赶紧道:“在松石镇打听了两天,人们都说那个叫罗千语的女人在未离开镇子之前,只和一个叫褚慕白的人走得比较近,当时罗千语的爹娘还有意将她许配给褚慕白,但是褚慕白的娘亲嫌贫爱富,加之褚慕白又被当时的县长大人看上,有意招为乘龙快婿,所以罗千语与褚慕白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褚慕白?”宫无策深深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这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顾轻狂可不管他是不是耳熟,自顾自地说道:“据当地村民说,当年正是因为罗千语突然就从镇上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五年后就领着一个儿子回去了,据大家猜测罗千语的孩子是褚慕白的,甚至褚慕白的母亲也曾经上门认亲,但是被罗千语否认了。”
听完,宫无策的眉头越发无法舒展了,他想了片刻后,才有些失神地点点头,顾轻狂说的这些,倒是与他想象中的符合,只是突然冒出来一个褚慕白,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人到底是谁?与罗千语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些零乱了,小木木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儿子,而且罗千语的肩头分明有一道齿痕,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宫无策无端地开始生气,“褚慕白现在还在松石镇吗?”
顾轻狂道:“不,听说人也在京城……”
“也在京城?”
宫无策突然大叫一声,把顾轻狂吓得将下面的话吞了回去,只木然地点点头,“是啊,也、也在京城。”
这一下宫无策的脸更黑了,他有些费力地喘着粗气,脸色难看得吓人,“就这些吗?”
“松石镇那边就这些。”
“那凌云峰呢?”
顾轻狂摊手,“凌云峰更是什么都没打听到,事情的经过就是济安师太在京城遇到一名有孕女子,然后带回凌云峰后,转年正月生下一位取名为小木木的男婴,那个女人就是你要打听的罗千语。”
“没了?”宫无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没了。”顾轻狂倒是一脸正色。
宫无策就无语了,顾轻狂说了半天似乎一句都没说到重点。
更可气的是,他连提自己一句都没提,难道在罗千语的世界里,自己就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吗?还是这小子本来就没用心办事,只顾着勾引那惊艳的小尼姑了。
他的重点是查一下小木木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结果这混球却带回来一堆废话。
总结起来顾轻狂查到的内容,还没有自己手里的多。至少他看到了罗千语身上的齿痕,至少他算出了小木木的出生年月,与那一夜的时间吻合。
结果这个混蛋可倒好,一遇到漂亮女人,就什么事儿都办不成了。
宫无策越想越气,真想使劲踹顾轻狂两脚。
然而顾轻狂也不是傻子,他看得表哥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好,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留下独自脑袋冒烟的某人,坐在书房里,整整失眠了一夜。
他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褚慕白是谁?他到底与罗千语是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是私订终身?
褚慕白,褚慕白!
想的越多,脸色越阴沉。
天色渐亮之时,他终于挺不住了,大步跨到外院,就将凌波从被窝里拖了出来,黑着脸道:“出去查一查有没有一个叫褚慕白的,他是干什么的,现在住在哪里?”
“褚慕白?”凌波在愣神中揉了揉眼睛。
待他发现宫无策比平时黑了几分的神色,这才确定这不是梦,赶紧往身上套衣服,一溜烟地奔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