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声音非掣微,隐约听到有个粗嗓门的男人说道:“大爷的,这地方到底怎么走?怎么他娘的又绕回来了?老四,你瞧你带的这破路!”
这时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上来:“应该不是我带错了路,这个地方有问题,像是什么阵法。二姐,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
第二个男人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比较风骚的女人声音传上来:“哎哟!烦死了,都说了先不要杀那小子,让他给我们带路,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绕来绕去都绕半天了,早知道就带个男人过来了,你们真是讨厌!”
底下的人说着话,声音逐渐变大,好像已经走到了我们正下方,这个时候,只见石台与地面的接缝处,忽然传出了几抹微光,似乎是他们的手电筒,这才想起刚才凌莉让我们把头顶灯都关了,看来这女人的警惕性还真强。
这时,又听见那个粗嗓门的男人说道:“二姐,不是我们想杀他,主要是那小子根本就不是诚心跟咱们合作,要不早点把他做了,他到时候咬咱们一口,那就不是痛的问题了。”
第二个男人又说:“二姐,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们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们计较了。您看,现在这样子,咱们都没有办法出去,老大把所有手段都教给您了,您能不能给看看,这地方是个什么机局?”
女人像是呻吟地哼了一声,就说道:“你们没看到这间墓室变矮了吗?如果没猜错,顶上肯定有一间墓室,而且刚才已经沉下来一截了。这地方看来有好几间连环墓室,八成是七间,这些墓室因为某种原因,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要是不破了这个阵,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的。”
粗嗓门男人闻言,大声咒骂道:“他娘的,我说怎么走不出去呢,原来是玛雅人搞的个破局!我们没头没脑地撞进来,肯定是不小心触动到什么机关了。”
女人说:“我们才没有触碰到什么机关,刚才那些机关都小心避过了的!”
第二个男人接着问道:“二姐,听您这意思,这局不是我们触发的?也就是说,这里还有其他人?”
女人又哼了一声,装嫩的说道:“肯定是!这些坏蛋,害苦我们了!”
粗嗓门男人奇道:“怎么会有其他人?我们下来的那个泥梯已经被我下了蛊,触碰的人都死定的,应该没人能跟进来。”
女人嚷嚷道:“我怎么知道?可能别人从另一边下来的呢!唉!害人家要开始计算这里的阵局变化,我最讨厌计算了!”
底下的人说着话,声音逐渐远去,似乎是走开了。我和默默面面相觑,眼神中都盛满了吃惊,心想这女人也太厉害了,看她说话的语气好像就是个婊~子,怎么什么都让她给推测到了?
我对默默问道:“下面的究竟会是什么人?听那女人的话,好像他们还杀了人。”
默默对我说:“他们就是‘暗察部’的,那女人所说的那小子,应该就是馒头了,我跟你说过的,之前我‘暗察部’里那个朋友,就是他,没想到……”默默说完脸色有些黯然。
我奇怪道:“他们不是在我们后面进来的吗?怎么比我们先进去了?”
凌莉重新打开了头顶灯,对我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金字塔那么多条通道,而且他们掌握的资料肯定比我们多得多,你别小看那二姐,在组织里,她可比我厉害得多。”
我这才恍然大悟,说:“难怪!能在‘暗察部’里的女人都很独特!”
凌莉听到后,怒视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没理她,而是转头看向默默,刚想问他有没有办法能逃出这鬼地方,最好是能追上刚才从底下经过的那三个人,却见他仍旧呆呆地看着石台下的缝隙,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拍了拍默默,说:“默默,你快点想办法,我们得去追那些人。”
默默一怔,对我说:“我这不是正想办法吗?不过这‘七巧狼魂阵’太复杂了,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多半也被困在了这个七巧阵的某间墓室里。”
我听后,有些来气,说:“那前面你跟我们说这是七巧阵的时候,不是说你知道怎么出去了吗?”
默默无奈的叹道:“好吧!我试试。”
接下来,默默就开始仔细检查起了石台,我见我们也帮不上忙,就招呼凌莉坐下来休息,就算到时候默默找到了出口,我们恐怕也还得经历许多玩命的勾当,要是到时候没了体力,那可吃不消。
没想到她还赌气的不理我,“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我也不管她,坐了下来,仔细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以前遇到了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大多时候只靠着一股勇劲就蛮干。
还好现在是跟默默他们在一起,他们比我要谨慎得多,也明白得多,看来我是要更多学习才行,不然别说唤醒多多,就连我的小命也难保。
想着想着我就发起呆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默默忽然“嘭!嘭!嘭!”地用指骨敲着石台上的法老棺材,对我们说:“快过来,要出去了。”
我闻声看着他,有些奇怪。凌莉也见他敲着铜棺,知道默默的意思是那口铜棺是逃生的关键,问道:“刚才这铜棺已经被地狼撞过了,上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机关呀。”
默默一时没有回答凌莉,而是纵身一跃,跳到了石台上,对我们说:“一起把棺材推下去。”
凌莉对默默说:“这间墓室已经沉下一截了,要是再让这口铜棺砸下去,搞不好整间墓室都会塌的,我们不会被活埋吗?”
默默说:“这间墓室连几千年的地气都冲不垮它,这法老铜棺又怎么能压塌它?这间墓室肯定不是一般的坚固,否则只刚才那块掉下来的巨石,就可教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俗话说得好,置诸死地而后生,我的意思,是想让这口厚重的铜棺再把墓室砸下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