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回过神的,是那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只愣了一下便走了进去,围着那口棺材转了一圈,又伸手在那棺材上摸了一把,眉头皱得非常的紧。
那个四十岁的男人的显然是他的弟子或是后辈,在老人打量那口棺材的时候,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围在那老人的身后静静地站着。
第三个进去的人是那位川岛小姐。她进去后倒是没有去看棺材,反倒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胖和尚跟我一起站在门外,示意我先进去。我也没推辞,成功地作为第三拔人马,走进了这间房。
这是一间相当空旷的房间,可以说除了那口棺材,几乎什么都没有。就连窗帘,也相当的残破,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地板倒是铺了木质的地板,但上面落了一层的灰,除了我们这几个人进来的脚印外,几乎并没有什么。
至于那口棺材,我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口棺材,我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一口普通的棺材。若是一定要说它不普通的话,大概只能说它打造的时候比较早,上面的花纹和式样还保持着老式棺木的样子。而且棺材虽然看上去有些腐烂,但我趴在那口棺材上面闻了闻,却并没有闻到什么土腥味,更别说是装过尸体散发出来的臭味了。显然,这是一口并没有入过土也没有下过葬的新棺材。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它之所以会腐烂,可能是因为它打造得比较早,之后又没有好好地保养,所以才给人一种很旧的感觉。不仅如此,这腐烂的痕迹还很新鲜,似乎是最近才腐烂成这个样子的。
显然,这样的一口棺材,绝对不可能像那位古老板说的那样是从煤里挖出来的,这个古老板在说谎。
在我打量着棺材时候,胖和尚也已经带着他的那几位师弟们检察完这间房,脸上也跟我一样带着疑问。
他望了望我,见我一副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又转过头去看那位六十多岁的老头。
“付大师,这情况你怎么看?”
那位被胖和尚称为付大师的人也皱紧了眉头,低没着声音道:“依我看,这不像是下过葬的棺材啊!”
那个日本女人倒是在房间里逛了一圈之后,从怀里摸出一个系着纸折成的稻穗一样的东西,满屋子摇晃了一翻,也皱紧了眉头。
“这屋子里也没有什么东西。”
我静静地退到屋角,一声不吭。
早在进屋的时候,我就已经用了天眼了,这屋子里的确是没有什么东西。看来那个日本女人刚才之所以那么嚣张,倒还真的是有些本事。
胖和尚又朝着我望过来。我连忙从怀里摸出一根烟,打算点上。
“这里还是不要吸烟的好。”我烟还没有点着,那位一直站在门口没进来的古老板立刻阴沉地看了我一眼。跟他一起上来的那几个保镖一听他说了这话,立刻朝着我走过来,从我嘴里拿走了香烟揉成了一团,装进了自己的荷包。
我几乎是立刻皱了一下眉头,转头望了其余的几个人一眼。
这古老板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他刚才的意思是我们不一定能完成他的委托,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请别的人来,所以我不能弄乱这里的现场。
不过除我之外,似乎并没有人听明白这位古老板的话外之间,已经围成了一团讨论了起来。
我见他们讨论得起劲,并没有插话,而是双手环胸静静地靠在旁边的墙上。
棺材是新的,这里也没有任何鬼物残留下来的鬼气,所以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是为什么这位姓古的煤老板却偏偏要说谎称这口棺材是从煤里挖出来的呢?
还有他说的关于他们家早上会被煤给铺满,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会不会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搞的鬼?
可若是他自导自演的戏,他又为什么要演一场这样的戏?动机呢?
胖和尚大概是觉得他们三拔人在看到棺材后自动商量了起来,独独将我排除在外有点不好意思,朝我张望了两眼,想叫我过去。
我朝着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管我,继续讨论他的。
五个和尚、两位大师和一个日本女巫围着棺材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什么结果,干脆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继续讨论。
那位古先生显然被吓得不轻,虽然明面上还摆着副大老板的样子,但是从太阳快落山了之后,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我观察了那古老板一会,心头一动,难道这古老板并没有说谎,他家里真的闹鬼?
在我观察那位古老板的时候,那位古老板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连忙拿起话筒,接了一个电话,接着脸色一变,“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仍然不能完全遮掩住他的慌张。
简单地跟我们说了一句“他晚上还有事”,这位古老板很快便命那几个保镖上楼替他将公文包给拿下来。
这古老板请的这几个保镖不错,看上去挺结实,而且身手灵活,眼力也不差。古老板才刚说了让他们上楼去拿包,其中的一个已经飞快地将包给拿了下来。
那位古老板接过包,又朝着我们歉意地笑了笑,这才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我们被请过来,已经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了是清除这房子里的恶灵,所以我也没怎么在意那位古老板。
二毛子是个普通人,胆子也所以他一见那古老板往外走,也跟着坐不住了。我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去跟着古老板。
听了我的指示,二毛子立刻咧着嘴开心地笑了笑,拔腿就跑。
就在二毛子快要跑到那位古老板身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声再熟悉不过的铃声,顿时我的脸色一变,转过头朝着大门看过去。
不可能错,刚才那声铃响,绝对是招魂铃的声音。难道我们要找的那些鬼物不是在这间房子里,而是在房子外面,现在还没有进来?
我连忙转过头,朝着沙发上其余的人看过去。他们还在商讨着关于今晚的行动问题,显然谁也没有发现刚才那一声震得人灵魂都为之一颤的诡异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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