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吵起来了？”罗修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分一双筷子递给旁边陶醉。
“谢谢。”陶醉很享受这种饭来张口的小姐状态，好像又回到从前的富贵生活。
于是，笑眯眯说明：“没吵。我们在讨论结案后，报酬的事。”
罗修举筷的手微一滞：这八字才一撇呢，这两位就开始讨论报酬，是不是早了点？
“哦，对了，罗修，你有几成把握？”陶醉指指旁边电脑，说：“我看了，发现这赵某吧，虽然学历不高，人品不佳，但反侦查能力可是一流的，这么多年警察愣没排查出他来。”
“的确，此人在长期逃亡中，无师自通反侦查能力，至今没有归案……”
“我很好奇一点。”陶醉手支着下巴截断罗修的话，眼光闪动认真问：“难道他犯这一起奸杀案后就收手了？我看电视上说这类犯罪基本上不会轻易洗心革面的。”
“不会。这种人不会得手一次就罢手。”罗修严肃脸说：“他犯下案子，绝对不止这一起。所以，只能尽快将他抓捕归案，才能受害者一个公道。”
陶醉点头，伸手拍拍他肩膀，鼓励：“加油！”
“陶夭夭，你怎么像个局外人似的？”老白吐槽了。
陶醉一怔，讪讪摆手：“老祖宗说过，食不语。吃饭吃饭。”
罗修张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低头拔拉碗里米饭。
餐后，陶醉主动自觉的抢先洗碗，表现一下分工合作的态度。
“老白，咱们还是继续说报酬的事吧？”陶醉擦着洗干净的碗，归置回碗柜。
“你想说什么？”
“这冤死鬼不是一无所有吗？能报答什么呀？”
老白嗤笑：“这你就不要操心了。别说冤死鬼，就是真正的穷鬼，我也能把它们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榨光。”
陶醉面露错愕之色，随即展开奚落之语：“给跪了！跟你老人家比奸诈，我那点斤斤计较小钱真是小巫见大巫哦。”
“你就得理不饶人吧！”老白一摔翅，走到客厅。
客厅阳台，罗修在接电话，隐约传来对答是这样的：“新制品出来了？我明天过来试……行，我会保持状态。对，一直在用没断过，效果还行，比上次配的药明显增强不少……嗯，详细情形明天再说吧？”
挂掉电话，罗修犹自望空发了会呆。
夜幕开始低垂，十八楼的夏风还有点凉沁。
“哎，老白……”陶醉擦拭着手走出厨房，却看见客厅阳台上一人一鸡做忧郁状望天发呆呢？罗修发呆，还真是少见。这家伙不是一向淡定从容无比吗？好像一切尽在手掌心似的。
至于老白，纯粹装样子吧？它能有什么忧心事？
罗修回头，视线也她隔空一触。
“陶小姐，我已经跟伊镇那边的朋友打招呼了，最快两天，会有结果。”
陶醉欣喜道：“太好了！没想到这么顺利，我以为会拖上几个月呢？”
“哼，你这是对我短期内无法快速提升法力值的不信任。”老白不满。
陶醉拿脚踢它一下，笑道：“罗修，谢谢你哦！”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罗修谦虚。
“哇，这还只是举手之劳？”
太可怕了，这么高难度陈年旧案叫举手之劳，那如果倾尽全力，会到什么程度？
“嗯，确实不算太难。资料比较足，信息比较全……”罗修停顿了下，也不能把话说太满。这次，毕竟还请教了他那外全能的外公，才能这么快速锁定凶手最后落脚点。
陶醉没追问下去，而是拍拍手笑眯眯：“行，追凶这块我全权交给你了，只要事成后汇报给我听就好了。老白，接着说报酬吧？”
老白摇头短叹：死人财也赚的这么急，穷疯了吧？至于吗？
罗修也很感兴趣问：“老白，冤死鬼拿什么当报酬？”
“獠牙！”老白纵身跳向阳台摆着的小方桌，趾高气扬吐两字。
“啊？”陶醉失惊叫：“獠牙？鬼有吗？”
“青面獠牙！就是俗称的鬼牙吧？”罗修显示了非凡的见多识广。
老白很有遇到知音的感慨，不顾罗修意愿，伸出鸡翅膀强行拉人家的手，悲喜交加：“卧槽，跨种族知己呐！”
可不是，它老白说上句，人家罗修就能不假思索接下句，简直是拥有多年老友般的默契！一定要握一个手！
罗修苦笑不得，眼光瞄向陶醉。
还好，‘知己论’没让她跳脚没生气，而是抚着心口，微张樱唇，还处在惊愕之中。
“陶小姐……”罗修轻声唤她。
陶夭夭劈手将老白揪起，举到眼前，恶声恶气喷它：“死老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獠牙？鬼牙？能吃吗？能穿吗？能换钱吗？这算什么酬劳？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说说说。”
老白双爪乱弹，鸡脖子被掐中，出气不多了。
还是罗修当和事佬，将老白解救出来，温和安抚陶醉：“陶小姐，听听老白怎么说吧。或许，鬼牙的作用有你意想不到的功用呢？”
“好，坦白从宽！”陶醉拉张椅子坐下，双手抱臂瞪着老白。
老白抚抚气，喘顺了后，跳到罗修面前，狠狠向陶醉啐：“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白穷美！鼠目寸光，没文化真是可怕的泼妇。”
陶醉又想揍它了，面目不善的举起拳头。
“听它说。”罗修温和的制止陶醉再行凶。
“鬼牙不能吃不能穿，但是能换钱！”老白语出惊人，气鼓鼓瞪着陶醉加重语气：“能换好多钱！”
“噢？”陶醉双眼发亮，瞳仁里全是＄＄这个标志。
“还能治病驱邪。治鬼病，驱恶灵。”老白捋捋鸡胡，又报出两样效果。
陶醉狂喜，趴桌上，凑近颤声问：“真的，你没骗我吧？”
老白鄙视她一眼，扭头傲骄：“哼！不信算了！”
“信，信，我信。”陶醉擦擦口水，抬眼冲罗修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重复一遍老白的说词，起身很兴奋的举手扭腰嚷：“发达了！发达了！”
“一颗鬼牙有这么多用处？”罗修还算镇定，所以能很快的发现疏漏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