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说我?”秦湫后知后觉。
“昂。”弥佳应了一声,“你觉得呢?”
“怎么回事?”秦湫的俊脸上是一副他好无辜的表情。
“因为乔家的那位少爷觉得能让你给乔家的老爷子手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所以特意来通知我一声呢。”
“你怎么说?”秦湫好奇的问。
“这还用问,不稀罕呗。”
“呵呵。”秦湫笑了,伸手摸了弥佳的小脸一把,“就知道你没告诉他们我的身份。”
“你想让他们知道吗?”弥佳反问,若是秦湫想的话,她马上就让冼英真去把人给追回来。
“不用。”秦湫说,“反正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嗯。”弥佳点点头,就从秦湫之前和乔星洲说的话中,弥佳就能看出来眼前这个男人绝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若是乔家老爷子动手术之前,乔星洲和冯安卉才知道自己今天得罪的竟是主刀医生,一定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你真的该好好休息了。”秦湫帮弥佳掖好了被角。
“你呢?”弥佳乖顺的躺着,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慢慢流进自己的身体,这真的是她这次任务体验的最深切的事情了。
“陪你。”秦湫又坐回了原本就属于他的位子上。
“我突然觉得有你陪挺好的。”
“当然。”秦湫大言不惭的说,“你可是享受到米契尔·秦最高规格的看护了。”
“呵呵。”弥佳笑了。
“而且是唯一。”秦湫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手被秦湫握着,弥佳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冼英真看着秦湫与自己妹妹的这般互动,但也是极为欣慰,或者真的是老天垂怜他可怜的妹妹,才让她遇上秦湫的是不是?
另一边,乔星洲虽然和冼安卉一起离开,但是乔星洲的脑海里一直都在想着与秦湫见面时的场景。
“安卉,我怎么觉得悠然的那个医生男友有几分面熟呢?”
“好像没见过啊。”冼安卉努力想了想,“会不会因为是这个医院里的一个实习医生,所以见过面也没有特别注意过呢?”
“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乔星洲很不放心的说。
“要不然回去问问那个医生是谁?”冼安卉提议道,其实她也挺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会眼瞎的看上自己那个病怏子妹妹。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可是看着病怏子在那医生面前表现出来小女人的幸福模样,冼安卉就特别的想毁了这一切,抢了她从小到大二十年的幸福与父爱,那个病怏子凭什么还能拥有幸福。
可惜,这个病怏子也是命大,都病的快要死了,居然次次都能被抢救回来,还让她损失了好不容易才收买的一个宋姨。
“那我先送你回去。”让冼安卉拄着个拐杖到处走,乔星洲还是极为心疼的。
“我们还是一起吧,我没这么没用。”冼安卉却坚持要和乔星洲一起。
“也好。”
乔星洲又重新扶着冼安卉回到了弥佳住的楼层。
可惜,他们自然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因为在普通的医生和护士眼里,秦湫就是一个新来的实习生,有弥佳这么一个病人能让他学习观察,自然是一件对他积累临床知识非常好的事情。
“那为什么我妹妹会说这位医生是她的男朋友呢,真的让人很不放心啊,我妹妹病的都这么重了,若是还有人要欺骗她的感情,你让她怎么办?”冼安卉的眼中依稀泛起了水光,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是多么关心自己的妹妹呢,谁能想得到她心里巴不得秦湫就是一个有所图谋,专门欺骗弥佳感情的骗子。
“小姐,怕是你有什么误会吧?”一个小护士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秦医生确实长得很帅,但是他从来就不接受别人的表白呢,我们这里有一个相当厉害的女医生,在秦医生一来的时候,就对他一见终情,可是也被秦医生拒绝了呢,若真像你说的,冼小姐说秦医生是他的男朋友,那八成也是冼小姐被秦医生的长相迷住了,而秦医生又不想冼小姐伤心过度,才骗她的吧。”
小护士听了冼安卉的问话,直接就自己恼补出来了一段秦湫与弥佳之间的“小剧场”,还煞有其事的讲给冼安卉听。
“是这样吗?”冼安卉对这个解释倒也没有什么怀疑,“看来是我对自己的妹妹关心的不够,她连这样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呢。”
不过乔星洲的注意力却是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你说那个实生医师姓秦?”乔星洲觉得自己突然抓到了一点什么。
“对啊,秦医生是秦院长的亲戚,所以才能直接来我们医院实习的。”小护士又开始向乔星洲八卦起来,“不然以他那样的资历,怎么能进我们这家这么有名的私立医院呢,我们医院招人很严格的,不是随便在国外留留学镀镀金的人就能来的。”
不得不说,也正是小护士最后对秦湫这个关系户的无限贬低,才让乔星洲打消了对秦湫最后的怀疑。
刚才他还真想到了秦湫居然和米契尔·秦居然是同姓这件事情上了。
不过,想想也是,米契尔·秦再被称为“鬼才”,要在医学上有建树,三四十岁上下的话也是足够年轻了,怎么可能是他见的那个明显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医生呢。
“星洲哥哥,你不会是怀疑……”冼安卉也想到了这件事情。
“我也就是想想,安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是吗,若米契尔·秦真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家伙,我早就该知道了。”
冼安卉却是略略沉思一下,“星洲哥哥,或许不是他,但是万一他真和那个米契尔·秦有关系呢?”
冼安卉提出了一种更可能的思路。
“星洲哥哥有也说过老爷子是因为和秦院长有几分交情才联系上了米契尔·秦的,而你刚才也见过我妹妹的反应了,好像对联系那位米契尔·秦有十足的把握呢,若是我连这个机会都失去的话,我妈妈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真的是一点回报都没有了。”冼安卉的手握着米分拳,压在下眼睑上,楚楚可怜的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我知道我这样很坏,利用自己妹妹的病,可我真的只是想帮我妈妈拿回来应该属于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