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昨天本就没有睡着,一直熬到现在,我也是困极了;但是因为现在王心梅的异常让我的心弦紧绷着,根本没办法进屋去睡。
一直坚持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来到院子里尝试着和阴蛇联系,但这回看来阴蛇是真生气了,我试了半天根本就没有回应。
终于发现这种沟通渠道实在不科学:假如是用手机通话,对方把电话关机了就会有提示;而我和阴蛇之间完全不是这样,我一连“重拨”了n次,但阴蛇都没有接茬,卧槽、就是给个“系统提示”也好啊、这不是玩我么!
既然阴蛇拒绝沟通,那就没有办法了。
我非常失望,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梨树桩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想了想,实在不甘心。
只好又再次把田织叫出来,她看起来倒是欢蹦活跳的样子,显得精神气十足;看来白天发生的事情对她完全没有影响。
我向她细细地询问了一下情况,让她判断一下王心梅出了什么问题;而田织茫然地摇头表示不清楚,她只是觉得自己存身的小蛇手环只要被王心梅带在身上就是暖烘烘的,不冷也不困了。
我心说这叫什么事!难道是因为田织出于取暖需要而把王心梅身上的能量吸走了?好像不可能,因为王心梅只是到空中试飞了一次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再让田织给我讲讲白天在空中受到攻击的情况,我想根据江远的描述来对比一下,看看没有没什么线索。
然而田织也只不过是把白天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我失望地再问她,当时看到江远的情景?
结果田织说,小屁孩在井里。
又是井?!我连忙问她,是村子中间的那眼大井还是陈伯家后院的那口废井?
结果田织都摇头说不是,井在我的脚下。
呃……我的脚不是严严实实的一片土地吗?哪里有井了!
田织说:“真有井,你看不见?”
“是呀,难道因为我是大活人,所以才看不见?”
田织听我这么一说,就问:“那你看得见的吧?”
“看得见。”
“好!”她说着,就伸出手指在桌面上划拉出两纵两横,“能看见这是什么吗?”
“呃、是‘井’字。”
田织的意思,不是说地面上有口井,而是有个井字?
她点头:“是呀!”
我立马从树桩上跳起来:“咳……早说嘛!事不宜迟,你现在赶紧带我去看!”
但是田织又告诉我,井字后来就消失不见了。
汗!我貌似有点明白了,所谓的“井”,应该是形状像井的法阵吧?这应该是像出口一样的东东,在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就会关闭。
难怪我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原来是理解出现了偏差。
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先前阴蛇让陈伯附全黑蛇来带话,说是杨家爸爸在井里。恐怕这个井多半指的也是井字形法阵吧?
要证明这一点,其实只要到两眼井里查看一番就知道了;而我一直没顾得上。
不过,这个消息已经告诉了杨英翠,那她应该会有所行动的吧!
好吧,既然阴蛇拒绝沟通,那就再找时间,先等它的气消了再说喽。
我就交待田织:自己实在放心不下王心梅,让她在夜里仔细看着点,一有异常就来叫醒我;另外还有杨英翠,或许她今夜就会有所行动,田织也应该留意着点儿。
我终于大大地打了个呵欠,这下再也支撑不住了——
去睡觉!
……
这一夜照样睡得又沉又香,可惜再次加入探险队之后,就不可能赖床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拼命摇晃我,连声叫我起床。
我有些恼怒地睁开眼睛一看,是标哥啊!天色不是都还没完全亮开吗?他竟然这么早就醒了。
“干嘛?!”
“嘿嘿,姿势不对、起来重睡。”标哥嬉皮笑脸地说。
“有病啊!我很累,别烦人!”
但是标哥说:“衰人,今天的水还没有运回来呢,你要再不行动,一会大家起来就没水可用;你这样会误事的!别忘了你也是后勤的人,归我管!”
唉、交情放在那儿,当然没办法和他真正翻脸的。
“我就奇了怪了:汪姐不是说,竹龙航拍时要用的,你让他们出人力去背水吧。”
说完我就打算倒头再睡。
可是标哥死死地扶住不让我倒下,嘴里还唠叨个不停:“航拍不是还没开始嘛!兄弟帮帮忙,大家都不容易啊!你要实在不肯给面子,我只好干脆停发你的工资了。”
我正想说:爱发不发,咱不差钱、就缺觉!
可是标哥又无耻地抢着说:“你在乎,总不可能眼看着王心梅喝西风吧?”
“你……”
唉,算了、真是交友不慎,竟然拿女神来要胁我!
对了,一说到王心梅我立马就清醒过来了,马上准备去看她好些没有;不过却被标哥一把扯住:“人家都还没起床呢,这么多眼睛望着,女生宿舍你也敢闯?”
哦,真是睡迷糊了!
经过标哥这么一折腾,我的睡意也被弄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怎么能让好兄弟为难呢、是不是?
再说了,航拍的事情,能不能成都还两说呢;那就运水去吧。
竹龙才刚上升的时候,标哥还想向我讨个情,他说:“走着太麻烦,不如哥俩都爬上去抱着竹子飞?”
结果被我果断地、严厉拒绝。
笑话,他这是嫌烦心事太少,刻意要给我添乱是不是?别开玩笑了!
我把竹龙升到空中,然后和标哥一起往村外走。
一路走,标哥还时不时回头看。
我就被他贼头贼脑的样子逗笑了,问他这么紧张、想干什么?
标哥回答:“我怕身后有鬼。”
“切!”我告诉他,自己已经竖了中指。
他马上回答:“反正黑乎乎的没看见……”
两人继续往河边走,天也就慢慢地亮了。
标哥突然说有件事情要告诉我。
我就说嘛!标哥是个大忙人,这些天来他和我都不太有接触的;这么早就来套近乎,心里要没有事才怪了呢!
可是标哥说:“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兄弟!”
我的事!是什么?
标哥一边掏手机一边说:“夜里我起来‘放水’,结果看到诡异的一幕,又怕你不相信,就偷偷拍了下来,你先来看看……“
我一怔,就马上伸手去接手机。